城下的魏延看得分明,立刻下令。五十余支飛鉤精準地拋上夜玄控制的區域。魏延親率五支百人銳卒,口銜環首刀,沿著繩索迅猛攀爬而上。魏延第一個翻上城頭,眼前如同修羅屠場,但他目光如電,瞬間洞察局勢。
“盾陣護住兩翼!手弩三輪速射,清空右側敵兵!短戟隊向左推進,占領馬道!”
他接連下令。這五百人精銳動作迅捷如鬼魅,力量遠超常人,一面面盾牌豎起,瞬間形成堅固壁壘;手弩兵扣動機括,弩箭連珠迸發,將右側試圖重新集結的數十名魏軍弓箭手成片射倒;短戟手則咆哮著向左沖殺,他們的力量極大,動作又快,往往一招便能連人帶甲劈開,迅速清理了通往城下的馬道。
壓力驟減,夜玄甚至不去撿回戰錘,直接搶過一柄敵軍的長戟,雙手一擰便將其掰斷,持著鐵桿如同巨型鐵鞭般左右抽擊,繼續清剿殘敵。
“魏將軍,此處交給你!我去開門!”
夜玄大喝一聲。
“好!速去!”
魏延應道,指揮麾下迅速擴大控制區域。夜玄轉身,沿著馬道向城門樓猛沖。沿途試圖阻攔的零星魏兵,被他用鐵桿直接抽飛下城墻,骨碎聲令人膽寒。城門樓內尚有數十名守軍,正驚慌地試圖用巨木頂死內門。
“滾開!”
夜玄撞碎木門,闖入其中。他棄了鐵桿,直接用自己的身體作為武器,肩撞、肘擊、拳打、腳踢,每一次接觸都伴隨著骨骼碎裂的可怕聲響,頃刻間便將門洞內清空。他找到那需要五六名壯漢才能抬動的巨大門閂,低吼一聲,雙臂肌肉如龍虬結,竟一人將其生生抱起,扔出丈外。隨即他又奮力轉動絞盤,放下吊橋,將那沉重的城門從內部緩緩推開。
“城門已開!大軍進城!”
魏延在城頭上看到下方城門洞開,立即大吼。城外蓄勢待發的四千五百蜀漢精銳發出一聲震天吶喊,如同決堤的洪荒猛獸,洶涌沖入長安城內。
真正的血戰此刻方才開始!城內尚有近萬守軍和聞訊趕來的各大世家私兵,他們熟悉地形,依托街道、坊門、屋頂拼死抵抗。無數箭矢從窗口、屋頂射下,雖然零散,卻極為致命。
“結陣!盾牌在前!手弩輪射,壓制兩側屋頂!短戟隊清道,步步為營!”
魏延入城后,指揮若定。蜀軍精銳的超人體魄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,他們舉著盾牌沖鋒速度極快,手弩射擊頻率和精準度遠超守軍,短戟劈砍力量極大,往往能輕易劈開對方的格擋。整個進程如同燒紅的尖刀切入牛油,緩慢卻堅定地向著城內核心區域碾壓。每一步前進,街道兩側都留下大量守軍和私兵的尸體。
但抵抗依舊激烈,尤其是韋、杜等家大宅附近,私兵部曲眾多,甚至發動了數次反撲,箭矢尤為密集。每當此時,那道黑色的魔神身影便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壓力最大處。夜玄已撿回戰錘,他根本不需要陣型,直接單人突入私兵陣中,八百斤戰錘揮舞起來,如同掀起死亡的龍卷風,所過之處,人馬俱碎,血肉成泥。任何試圖組織的箭陣,都會被他以非人的速度突到眼前,然后一錘砸散。他一人承受了巷戰中最兇猛的火力和反撲,為大軍主力清掃了所有最難啃的骨頭。
戰斗最為激烈處在于城主府。此處集結了守軍最后的主力與最死硬的世家私兵,箭矢如雨點般從高墻窗口不斷射下。
“盾牌掩護!夜玄,看你的了!”
魏延大吼。數面大盾立刻護住夜玄左右,他深吸一口氣,全身力量灌注于雙臂,那玄鐵戰錘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,狠狠砸在包鐵的府門上!
“轟!”
第一錘,府門劇烈震顫,出現裂紋。“轟!”
第二錘,門栓斷裂,大門向內爆裂開一個巨大的窟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