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顧明跟他解釋過了謝裊裊那只狗不太正常,能看見尸體,但這個小姑娘走到哪就能撿到尸體,有點像賊喊捉賊了,她對地點和拋尸數量都能算準似的。
顧明也一肚子疑問,清理現場后,把謝裊裊帶回警局,他直覺謝裊裊知道點什么事,得問問。
“裊裊,你待會沒什么事了吧,跟我們回警局。”顧明說道。
謝裊裊猶豫了,她還有別的事還沒做。“我還有點事,能不能等過一會再回去?”
李寶瑞靠在車門上很有意思的看著她,沖著顧明說,“小姑娘不簡單哦,怕不是兇手同謀?哪里有尸體哪里就有你,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嘛?”
顧明沒說話,沉默了一下,“你還是跟我們回去,接受審問,洗清嫌疑吧。”
謝裊裊有種有嘴說不清的感覺,“行吧,那我跟你們回去。”
跟著警車回到警局,顧明去法醫科,李寶瑞把所有的尸塊拼起來,簡易床上放著零碎的拼尸,李寶瑞的手藝很好,拼的很完好,只有一塊塊零碎的線,像是一個完整的人身上畫滿密密麻麻的線。
“現在可以通知死者家屬來認尸了。”李寶瑞說。
顧明點了下頭,往門外喊了一聲,“張毅,你通知死者家屬,來認尸。”
謝裊裊走進來看的時候,李寶瑞在給尸體的臉恢復原貌。
本來因為他懷疑自己,她心里還有點不自在,但看到李寶瑞這么照顧死者最后的顏面,她忽然就釋懷了。
顧明站在一旁看著,他朝謝裊裊招了招手。
“裊裊,你過來,你跟過一個案子了,我知道你不是兇手也不是同犯,不過這次你撿尸的目的性很強,很容易讓人懷疑,你要不要解釋一下呢,讓我們李法醫聽一下,你是不是對案件有什么想法?”
謝裊裊咬了咬唇,她也沒什么想法,就是一個突發奇想而已。
“李叔,您縫合尸體的技術真好,我以前看過入殮師,都沒有這么好的手藝。”謝裊裊故意這么夸獎。
“當然了,也不看看我是誰,我可是全市手藝最好的法醫,我以前還做過入殮師。”李寶瑞驕傲的說道,一揚頭,滿臉自豪。
忽然意識到她轉移話題,李寶瑞拿著小木棍敲了敲她的頭,“你很狡猾啊,問你話呢,你轉移話題。”
“顧隊,這小姑娘不老實啊。”李寶瑞在一旁戳了下顧明,“要不抓到審訊室審審?”
“不要了吧……”謝裊裊縮了縮脖子,縮成鵪鶉狀。
“那你就老實點。”李寶瑞又敲了一下她的頭。
謝裊裊只好從口袋里掏出紙,放在桌上,“我撿垃圾的時候簡單的畫了一個草圖。”
顧明看見她放在桌上的草紙,“畫的還挺好的啊,有模有樣的。”
房子和垃圾站都用簡筆畫畫出來了,雖然畫的很粗糙,但是能讓人看得懂,就跟個簡筆畫地形圖一樣。
“嘿嘿,跟珍珠姐學了學素描。我發現兇手拋尸的地點像一個符號,第一個的拋尸點在教堂,第二個是在這個地點,今天發現的尸塊在兩點連接起來的右邊,那后面一個會是在左邊,同等距離。”
謝裊裊連接幾個點,指了指教堂,“應該還有遺失的尸塊,在教堂,這樣就是一個符號,是不是似曾相識?”
“啊?”李寶瑞奇怪的疑問了下,看了眼尸體,沒有缺胳膊少腿,“哪來的遺失的尸塊,你看死者完整的拼在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