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只有一瞬、雖然一戳就破,甚至如果他提前出劍,對方的劍意絕不可能輕易占據自己的“感知”。
可是。。。。。。
‘是那次。。。曹曦出過一次劍。。。就一次。。。這才幾天。。。’
僅僅看過一次劍,便得了曹曦劍中七八分真諦。
陳平安也皺緊了眉頭。
他雖未像曹峻那樣被占據“感知”,但也敏銳地感覺到了,一瞬間極其鋒銳的氣息閃過,讓他體內的“小酆都”都微微震顫了一下。
他剛想開口,卻見曹峻深吸一口氣,面色淡然地看向林照,沉聲問道:
“你……什么時候學會的?”
林照斜睨著他,臉上沒什么表情:
“關你什么事?家住海邊嗎,管這么寬?”
可謂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
曹峻嘴角微繃。
但很快,那慣常的淡笑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。
他瞥了林照一眼,又掃過警惕的陳平安和事不關己的阮秀,呵呵低笑兩聲,不再多言,拎著那個小包裹,轉身擠入了人群,很快消失不見。
“還記得那天我們看見的浩蕩大河嗎?其實是一道劍術,我這段時間在落霞山,便是在嘗試模仿。”林照對身旁人解釋。
陳平安、陳景清與陳暖樹都是恍然大悟。
他們都曾面對過曹曦的劍意,整個人如墜長河,即便陳景清與陳暖樹乃是水蛇與火蟒所化,卻也絲毫反抗不得。
只有陳景清心中犯嘀咕:
‘這也能隨意模仿?’
他擱在龍屬中尚且算是少年,還是孩童心性,但自詡是御江水神的結拜兄弟,有的幾分見識,反而最難以相信。
曹峻離去后,街上的氣氛輕松許多。
陳景清和陳暖樹興致勃勃地買了很多小玩意,董水井倒是想順手買幾幅春聯,卻被陳平安攔下,反而買了些正丹紙,整整一籮筐。
林照不覺意外,在過去那些年里,往往是他拉著劉羨陽,再拽上陳平安,三人尋個地方湊在一起過年。
春聯這件事,劉羨陽和陳平安見著林照的字后,都不愿意去外面買春聯,于是“寫春聯”的工作便落在林照頭上。
林照垂眸掃掠,挑了挑眉:
“你這買的也太多了吧?”
陳平安搖了搖頭,語氣平靜卻認真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