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。
她看他的眼神比看十惡不赦的變態還要疏離。
警覺著他的一舉一動,時刻進行“反擊”。
一股燥意涌上心頭。
周年淮皺著眉頭,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場:
“給孩子蓋著點,你放心,我對你不感興趣。”
“……”
事實上,雖然溫千嶼對他確實有防備之心,但也沒有他想的那么糟糕。
更多是身體的虛弱感有些吃力。
可聽到他這么一說,溫千嶼的心確實有一絲酸楚。
她已經不想再因為他傷神。
只要堅持到下車,便解脫了。
“謝謝。”
知道他是為了懷中的女兒著想,便沒有再與他唇舌之戰,溫千嶼道了謝。
伸手將他手中的外套接了過來蓋在小糯米身上。
這下子,周年淮才覺得心中一直壓著的怒氣消散了不少。
坐回了駕駛座上,啟動著車子。
“地址?”
“清水灣。”
聽到她報出了地名,周年淮的身體一僵,瞳孔微縮。
溫千嶼透過后視鏡察覺到他細微的表情,有些不解。
以前周年淮心里有事時,總是會露出這樣的表情。
簡單的三個字不知為何觸發了他的不快。
“先生?”她試探性地發問:“有什么問題嗎?是不是路程太遠了?”
“沒事,只是想起了一位朋友。以前她也住在那里。”
她的聲音將周年淮的思緒拉扯回來。
他將車駛出停車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