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千嶼掛斷了電話。
車內(nèi)再次恢復了安靜。
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。
很快,車子便在清水灣停下。
溫千嶼多一秒鐘都不能待下去,車剛一停穩(wěn)便伸手推開車門準備下車。
“先生,非常謝謝你送我們回家,耽誤你的時間了。”
道完謝,她只想立刻關上車門,從此與他再無瓜葛。
“等等。”
她停下動作,循聲回頭。
周年淮降下了車窗,左手指尖夾著已經(jīng)點燃的煙,右手把玩著打火機。
他閑適地靠在駕駛座上,眉眼微微上翹。
那張清冷俊朗的臉,一如既往的養(yǎng)眼。
此時天已黑。
路邊的路燈投射過來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,蘊著眉眼里不拘的傲氣。
他的視線緊緊的盯著她。
溫千嶼的目光有些膽怯逃避著與他對視,看到了蓋在小糯米身上的外套,抿了抿唇:“先生,你的衣服……”
“這位小姐,我有那么丑嗎?丑到你連一個眼神都不愿意給?”
周年淮的話頓時讓溫千嶼一愣。
半晌回過神來他在調(diào)侃自己。
神經(jīng)。
她快速下車,伸手重重地將車門用力關上。
脾氣還真不小。
周年淮將手伸到車窗外,修長的指尖彈了彈煙灰。
看著那道逐漸走遠的身影,他突然覺得索然無味,嘴角的笑容一收。
眸光微沉。
幸好雨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