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眸盯著她眼角的那顆小痣,抬起手腕看了看表。
確認時間后,男人仍站著不動。
完全沒有把孩子還給她的意思。
事情的發展脫離了溫千嶼的預料,她的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慌亂。
典型的周年淮式作風。
霸道,蠻橫,不達目的不罷休。
她抿了抿唇。
就像四年前的分手……
她用了很多的辦法,最終才讓自己消失在他的眼皮底下。
外面大雨滂沱,空氣中夾雜著一絲涼意。
她和小糯米才剛退燒,確實不便一直待在這個地方。
考慮了一下。
溫千嶼再次確定:“你真的要送我們回家?”
不知是否因為天氣的關系,小糯米突然輕咳了一聲。
周年淮眸光微微一沉,側目瞥了她一眼抱著小糯米邁出腳自顧上前:“走?!?/p>
溫千嶼愣了一下,看著他挺拔的背影,咬了咬唇,跟了上去。
兩人一同朝著醫院的地下停車場走去。
或許是因為剛才太興奮,一進到車里,小糯米倦意來了,便趴在溫千嶼的懷里睡著了。
八月份的京市,天天暴雨溫度只有十八九度。
周年淮坐在主駕駛,打開空調調整了車內的溫度。
他透過后視鏡看著坐在后排的溫千嶼,女人依然戴著鴨舌帽和口罩。
別說看不清楚任何表情,連長什么樣子也看不見。
視線落在已經熟睡的小糯米時,周年淮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,反手遞給她:“別讓孩子著涼了?!?/p>
溫千嶼并沒有立刻伸手接過來,而是抬眸看著他,似乎在思考什么。
她的遲疑讓周年淮心情些許微妙。
這個女人打心底里防備他,跟防變態沒什么區別。
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