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陽盯著干澀疼痛的熊貓眼,集中注意力才把蒼鷹扔進了小空間。
他伸著懶腰,起身的時候全身關節感覺都在響:“狗日的,熬鷹果然不是一個人干的事兒,要不是這蒼鷹平時沒啥食物吃,短短一晚上不可能有這么好的效果,明晚上再繼續。”
按照蒼鷹的反應。
快天亮的時候,它已經知道只有站在煤油燈上才有肉吃,這已經算是完成了熬鷹的第一步。
下一步就是繼續訓練忠誠度,然后訓練指令。
這一步時間長,就算林陽是特種兵出身,至少也得一星期的時間。
接下來的七天。
因為還是春節期間,家家戶戶一如既往地走親戚。
林陽家的親戚本來就少。
除了林家的幾個本家之外,娘舅家只有張永壽。
白天走親戚,晚上熬鷹。
一晃眼,正月十五元宵節過了。
“小陽,你特娘的這都日上三竿了,怎么還在睡覺?”
到了正月十六。
林陽正窩在被子里打呼嚕,身上的被子嗖的一下就被拽開了,接著一只手啪的一聲拍在了他的大腿上。
“臥槽你大爺啊!”
“拍死老子了!”
林陽垂死夢中驚坐起,咧著嘴搓著腿,眼睛睜開的時候不停地閃爍,干澀的感覺有一種水分被熬干的感覺:“陳大牛,你要死啊你!”
“艸!”
“你這眼睛咋了?怎么感覺和候關剛結婚似的,被寡婦給榨干了?”
看著林陽的黑眼圈,陳大牛驚了:“這才幾天沒見你,身板是一天不如一天,你這是被資本主義思想侵蝕了,開始出現作風問題了?”
“滾!”
林陽揉著眼睛,轉頭一腳踹在陳大牛的屁股上。
陳大牛一個踉蹌,撲通朝著桌子跪了下去。
“臥槽,這啥玩意?嚇死老子!”
陳大牛雙膝下跪,抬頭的瞬間,近距離地看著雄赳赳站在煤油燈上的蒼鷹,尿意都差點把不住了:“你怎么把這玩意放在屋子里了,也不怕大半夜的把你的蛋蛋給叼走了?”
“它敢?”
林陽說著,已經穿上褲子跳下了炕,順手抓起炕沿上的一顆花生放在嘴里:“過來。”
嗖!
蒼鷹一個飛撲,巨大的翅膀從陳大牛頭頂掠過,然后精準地啄到了花生,然后站在了林陽的胳膊上。
陳大牛看著這一幕,震驚到嘴張了半天,不知道該說什么好:“你……你這是成功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