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安長公主聞言,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,點了點頭不再追問。
她想起文淑長公主那天對她說過的話,忍不住問道:“八哥,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,你為何要派人去挾持文淑?她畢竟是我們的妹妹啊!”
“在我心里,你一直……一直都是個好兄長的。”
南宮玄澈早已料到,云安長公主會有此一問,臉上適時露出一絲無奈,嘆了口氣道:“三妹,你誤會了,那并非挾持。”
“只是……文淑不知如何窺破了我假死的秘密。我當時已是窮途末路,只希望她能看在兄妹情分上,替我保守這個秘密,給八哥一條生路。”
“誰曾想……她竟半點情面不留,轉頭便將此事稟報了皇兄。八哥、八哥也是迫不得已啊……”
果然,云安長公主一聽,心中對文淑長公主的芥蒂又加深了幾分,還生出了幾分同仇敵愾之感。
果然是文淑不對。
八哥都落到這般境地了,她竟還如此絕情!
“原來是這樣……”
云安長公主站起身,從袖中取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錦囊,快步走到南宮玄澈面前,塞到他手里,急促道:“八哥,過去的事不提了,現在最要緊的是你平安離開。”
“這里是些銀票,足夠你路上花銷。”
“我已經安排好了,城外三十里處的柳林鎮,鎮東頭有家悅來客棧的掌柜,是我外祖家一個遠房表親,還算可靠。”
“你拿著這個信物去找他。”
云安長公主說著,又從懷里拿出一枚不起眼的玉佩遞過去:“他會在南邊給你安排一個暫時的落腳處,并提供一輛低調的馬車。”
“記住,去了之后切不可久留,立刻往南邊走,越遠越好,再也不要回京城了!”
看著云安長公主緊張的臉龐,南宮玄澈的眼神,在這一刻變得極其復雜……
他落到這個境地,可以說一切的源頭,就是皇貴妃舉辦的那場賞荷宴。
若非云安當日執意拉他入宮,他又怎會一步步淪落至此?
南宮玄澈曾恨云安長公主入骨,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,以泄心頭之恨!
可如今竟是她冒死助他……
看在云安今日確實救了他一命的份上,他可以容許她再多活一段時間。
等他東山再起之日,再決定如何處置這個愚蠢的妹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