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有等人來養,她不是也看孩子,聽秦姐說還拉鞋墊呢,怎么就在家里躺著了。”
“誰家不看孩子,誰家里沒孩子,拉鞋墊就沒換點錢回來,街道辦的零活,院里做著的可不是一家兩家,她家里那么困難為什么不做。”
何雨水站起身,擦了臉上的眼淚,指著外面說道:“你看看院里的那些大媽,前中后院誰不是在家里帶孩子做家務,有點空就拿些火柴盒回來糊,一個月總能弄幾塊錢吧,你還覺得賈家困難嗎?那那些面黃肌瘦,忙個不停的大媽算什么?”
傻柱不由自主的回想了起來,這些見得多了,平常上班上學還好說,到了周末都是帶著家里孩子一起做,還在心里偷笑人家男人沒本事,自己可是大廚,能吃飽吃好,這個時代能吃飽吃好就是高人一等。
整個四合院,也就是后院的聾老太太,易家和劉家這三家自己能高看一眼,一個孤寡老人,五保戶,聽說還給部隊送過鞋,易中海是真有本事,八級鉗工,劉海中也不錯,就是對兒子不好,打孩子太狠了。
至于賈家,本來就是跟賈東旭關系還行,后來就是憐憫,也一直是抱著施舍的心思,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,讓自己覺得賈家的事就是自己的事,對了,是一大爺說的,東旭哥死了,她們家就剩下孤兒寡母,你是四合院最樂于助人的人,要多幫幫她們。
從那以后,只要是賈家的事自己都會出面,秦淮如一哭訴,自己的火氣就上來了,那時候還覺得院里的人真不是東西,怎么總是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,自己一次次的出頭,也得了一個四合院戰神的名頭。
因為這事自己跟院里其他人的關系都不好,記得十幾歲的時候,也只是跟許大茂經常的打鬧,后來怎么就成了跟整個院作對呢,不對,是整個院都跟賈家作對,傻柱腦袋里那點腦漿都快燒干了。
何雨水看他這個樣子,今天多少還是有聽進去一些的,只要愿意想就行,上前拉著傻柱說道:“哥,哥,你聽我的就行了,這些事慢慢來,你快把東西吃了,我下午還要去學校呢,等回來了我們在慢慢商量。”
傻柱搖了搖頭,這亂七八糟的,怎么都想不明白,看著何雨水,心里有了一絲安慰,起碼這個妹妹還是向著我,從聽了李凡那小子的話,就看著那些人不對勁了,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難道真的跟李凡說的一樣。
也沒幾塊肉,湯也就是一口,完了上前搬了柜子,搬了箱子,按何雨水說的地方放好,何雨水拿起掃把把屋里打掃了一下,一會功夫塵土飛揚,傻柱開口說道:“還說我傻,你就是個傻水,也不知道灑灑水,這樣子屋里還能住人嗎?”
“那你還不去打水回來,我著急呀,快點。”
傻柱端著臉盆跑出去接水,一出門就看見秦淮如站在院里,秦淮如臉色變了變問道:“柱子,雨水回來要幫忙不,也不早說,早說我早上把她那房里也一起洗了,這么好的太陽,曬曬睡覺也舒服。”
“秦姐,不用了,都這么大了,自己會弄,沒啥事,就是打掃一下就行了,你先忙。”傻柱打了半盆水急匆匆就進了屋,不一會屋里又傳出兄妹兩人的嬉笑聲。
手里拿著水,怎么可能直往地上灑,懂的都懂,沒過一會,何雨水又跑出來打水洗臉,擦了擦手,關好門拉著傻柱就去了前院。
何雨水把鑰匙塞給了他,傻柱一臉的不解,指了指李凡門前的自行車,嘴里催促的說道:“快點,我跟李凡哥哥說過了,騎車去,快去快回,到那邊我還要請假收拾東西呢。”
傻柱眨了眨眼,可從沒想過會騎李凡的自行車,不過本就是個大咧咧的性子,又不是借給我的,上前打開了自行車,推著正準備走,李凡家大門就打開了。
趙夢秋帶著丫丫站在門前,傻柱一看有點傻眼,說什么,趙夢秋笑著說道:“柱子哥,去幫雨水拿東西呀?”
又低著頭推了推丫丫:“丫丫叫人。”
“傻叔。”
“胡說什么,誰讓你這么叫的,叫伯伯,傻這個字不好,是罵人的話,跟誰學的。”
“沒事,沒事,院里的孩子都這么叫我,丫丫真乖。”
“柱子哥,這樣可不行,小凡說過,他跟你發火鬧脾氣的時候叫什么都行,但是平時也要叫柱子哥,孩子更不行了,不能這樣教,要有禮貌。”
“是小當這么叫的,媽媽我知道了,以后我不這么叫了,伯伯好。”
“哎,丫丫乖,來姑姑抱,媽媽教的對,以后都聽媽媽的。”
“嗯,姑姑去哪里呀,伯伯推我家自行車干什么?”
“姑姑要去搬東西,借你的自行車用用行不行?”
“爸爸說姑姑是自家人,說什么借不借的,有事說話就行。”丫丫一本正經的學著李凡說話,何雨水銀鈴的笑聲響起,用鼻子去蹭了蹭丫丫的額頭。
“趕緊去吧,還要收拾東西呢,把丫丫給我,丫丫,別擋著姑姑和伯伯去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