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坐了,坐著也熱,這不是看見你家里有客人,坐在這人家也不自在,還要不時的打打招呼。”
李凡掏了一根煙遞了過去:“三大爺局氣,可惜現在有些人就是不懂這些,也不管人家家里什么情況,死皮賴臉的非要湊過去,給面子,攪了主家的事,不給你面子,兩家就成了仇,一點分寸都不知道,一大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。”
閻阜貴接過煙點了起來,自然知道李凡說的是誰,接茬說道:“不好說,人一上百,千奇百怪,一樣米能養百樣人,院子里大部分都是好的,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。”
“看來三大爺心里也跟明鏡似的,沒事,慢慢走著看唄,不勞而獲者終將一無所有,不然這世界豈不是亂了套,那些人的一些小心思遲早大白于天下。”
閻阜貴心里一驚,看著李凡就像是看見經年老妖一樣,他知道什么,他才這么大一點,他懂事的時候,院里還沒這事呢,不過在沒有往下接話了,眼睛微瞇,抽著煙,看著屋檐后的天空。
李凡一支煙抽完,對著閻阜貴笑了笑:“三大爺,晚上喝的有點多了,我就回了,早睡早起,明天還要上班呢。”
“是,是,早睡早起好啊,我也回了,回見你嘞。”
李凡擺了擺手,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往家門口走去,伸手一搭欄桿,身子就像是飄了起來一樣,人就到了連廊里面了,后面的閻阜貴揉了揉眼睛,仔細的看了看,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。
一進屋就看見趙夢秋出來,嘴里說道:“去打幾桶水回來,缸里沒多少水了。”
“哎,我這就去。”剛耍完帥的李凡連忙點頭哈腰,進廚房拿著水桶就往院里跑,接水送回去,接水又送回去,一直到家里水缸滿了,才停了下來,身上已經是一身汗了。
腦海中叮當作響,李凡也沒去看,從何雨水離開了傻柱房屋,秦淮如就找了過去,開始還在門口說呢,不過等了一會就進了屋。
李凡心里奇怪但是也沒打算去偷窺,等下聽一聽就好了,能有多大的事,難道秦淮如善心大發,打算來個慈航普渡了。
等到趙夢秋洗完了出來,就催著李凡也進去洗,剛剛抽空聽了聽,也沒啥營養,就是秦淮如拉著傻柱哭訴,家里有多不容易,感謝傻柱這么多年照顧,幫著帶飯盒,要是放在平常,搞不好傻柱就啥都不說了。
今晚那點酒還是起了作用,本來吃飯就是暈暈乎乎的傻柱,被風一吹反倒是清醒了過來一樣,嘴里說著沒事沒事,能幫的上忙就好了,不過也說了現在雨水也回來了,以后晚上可給不了飯盒了,畢竟我們兄妹兩個也要吃不是。
秦淮如愣了愣,想不到傻柱這么絕,直接就想把飯盒給收回去,又是一番哭訴,讓傻柱幫忙,那雙手也到了傻柱的手臂上了,嘴里也說出晚上到賈家去吃,大家一起吃的話。
傻柱心神一蕩,差點就答應了,伸手將秦淮如的手推到了一邊,嘴里悶悶的說道:“算了吧,你婆婆那個樣子,我給你留一半,再多就沒辦法了,我們也要吃飯。”
秦淮如瞪大了雙眼,就跟不認識傻柱一樣,以往只要自己哭一哭,什么東西都舍得掏的出來,不過也算是達成了目的,有一半也不錯,要是何雨水在,可不一定能同意。
順勢擦了擦眼淚,滿口的感謝,事辦完了當然要回去了,難道還想在這過夜不成,嘴上又不咸不淡的說了幾句話,秦淮如轉身就出了門,傻柱坐了一會,起身關門,洗洗睡覺。
秦淮如回到家里,賈張氏湊過來問道:“怎么樣,傻柱怎么說的,我可是看見你怎么跟他進去了,是不是他占你便宜了。”
“你說什么呢,你要是在這樣疑神疑鬼的,以后你去說,我也懶得去了,傻柱說了,一家一半,你別在鬧事了,師父說過,頂多就是到何雨水上學,她在上學就是高中了,我就不信她還在家里住。”
“上學,這可有得等了,現在才五月,還有三個多月呢,這個死丫頭,賠錢貨,白眼狼,早知道那時候就不管她,讓她餓死算了,好好的回來干什么,一回來就搶了我家半個飯盒。”
“那你去跟他說,就說不給,天天都是這一套,你胡攪蠻纏有個限度,院里的人也不都是傻子,人家何家可不欠我們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