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如兩眼瞪大,如同不認識賈張氏一樣,從嫁進來的時候,就沒有見過這樣的賈張氏,一直認為她是個胡攪蠻纏,其蠢如豬自私自利的人,貪吃貪喝,只要有便宜就占,從來沒見過她動腦筋的樣子。
賈張氏看了看秦淮如說道:“淮如,你不要怪媽,也不是媽不通情理,是沒有辦法,你公公死的時候,家里只剩下我和東旭,要不是我露出一副潑辣野蠻的性子,孤兒寡母的要我們怎么活,那時候還沒解放呢。”
“媽,你說你這個樣子是故意裝出來的,后來東旭上班了,家里也穩定了下來,為什么你還是這個樣子。”
賈張氏難得的臉上起了一絲紅暈,抬頭看著屋頂,眼神像是沒有焦距一樣說道:“是呀,為什么呢,易中海,東旭被易中海看中了,那時候易中海還只是中級鉗工,老賈死了,東旭知道什么,這個家只能靠我撐著;
等到東旭上了幾年班,轉了正,你也進門了,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氣,那時候的日子也算是過的下去,一直到易中海開始撫養起聾老太太,他也成了院里的一大爺,棒梗也出世了,我借著這個野蠻的性子,多少能給家里弄點好處;
易中海每次都維護我們家,慢慢的只要是院里誰家做點好吃的,我就支使你去要,說是為了孩子,其實我的嘴也饞,不過有著易中海和傻柱幫忙,你每次出去都能要一些回來,我就知道靠著胡攪蠻纏能占便宜,就一直這樣了。”
“可是東旭為了這事,跟院里不少人都道過歉,還有一些上門賠禮,說是孩子饞,其實大部分也都是你吃了。”
“是,是我吃了,我是東旭他媽,我吃多一口又怎么了,起碼我也會給棒梗留一口吧,有著易中海在后面幫忙,也不用怕什么,頂多就是他們出面去說一聲,一直到東旭過世。”
賈張氏突然聲音轉沉的說道:“你也知道,那幾年是什么日子,東旭走了,你平常在院里就是和善的樣子,我若不在潑辣一些,難說沒人欺負我們,幸好易中海心里有想法,仍然在照顧賈家,不然日子可就難過了。”
“是呀,傻柱帶飯盒也是師父安排的,給我們解決的不少的難處,加上師父不時的給點糧食,也算是能度日了。”
“你要記住,傻柱就是個傻子,一直被易中海算計,不過我家是得到好處的人,看破也不要說破,至于易中海,你一定要守住自己的身子,他可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秦淮如臉上一紅,以前東旭在的時候還好,看著他慈眉善目的,等到賈東旭過世,易中海收了自己當徒弟,心里還是很感激他的,不過后來一次次的借糧借票,才發現易中海跟廠里的那些臭男人沒什么兩樣。
嘴里低聲的嗯了一聲,賈張氏想了想又說道:“我也不知道這樣行不行,要是易中海出面保了賈家,以后就還是跟以前一樣,要是真的換了地方,可就麻煩了,到另外的院子,可不一定有人這樣護著我們。”
“是,媽,我也是這么想的,那邊的人不認識,還要重新接觸,這邊都是幾十年的老街坊,大家什么秉性一清二楚,不過現在就是李凡家,從上次說死了,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,以后我們還是躲遠點,不要去招惹他家了。”
“李凡,李凡這個小王八蛋,等著吧,我就不信他沒一點錯處,劉海中和閻阜貴沒什么本事,你還是要跟易中海多說說,這一大爺的位置,還是應該他來做。”
“這樣行嗎?我看師父像是沒這個打算了,而且現在的院里動不動就報街道辦,報公安,就算是師父還是一大爺,我怕也壓不住了。”
“你小看易中海了,只要避開李凡家就行了,其他的人還不是任他拿捏,包括劉海中和閻阜貴,這幾次媽也算是看出來了,只要不惹到李凡,他一般不會出面,他懶得跟院里這些人摻和。”
秦淮如低頭想了想,覺得賈張氏說的對,這幾次鬧出事都是自家去招惹的李凡,要說他要針對賈家,應該也不會,心里也放下心來,卻不知道李凡是沒有明面上針對,傻柱的事可是李凡一手操縱的。
第一就是斷了飯盒,賈家還被蒙在鼓里呢,飯盒就沒了,第二就是想讓傻柱跟易中海反目成仇,不過還差點,被傻柱給壞了事,不過也沒關系,時間還長著呢。
三天的游街眨眼就過去了,賈張氏也開始了打掃公共廁所的生涯,兩位大爺當然是沒空去盯著,只能叫了二大媽和三大媽抽空去看,反正打掃的干不干凈,還要看院里的人怎么說,只要大家沒意見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