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張氏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說道:“東旭師父,一大媽,我知道你們對我有意見,是,那時候我胡說八道,傷了你們的心,但那不是我的本意,當(dāng)時我就像是中了邪一樣,什么亂七八糟的都往外說,今天我是來給你們兩位道歉來了?!?/p>
賈張氏說完,看著兩人都沒回話,一狠心就跪了下去,嘴里接著說道:“是我的錯,我來道歉,求你們看著老賈和東旭的份上,原諒我這一次,我不求你幫忙去廠里求情,現(xiàn)在廠里要我們搬走,易賈兩家?guī)资甑慕磺椴荒芤驗槲覕嗔恕!?/p>
易中海眉頭皺的更緊了,禮下于人必有所求,轉(zhuǎn)頭看了看易大媽,使了個眼色,易大媽雖然有氣,但是磕頭道歉已經(jīng)是很有誠意了,急忙上前說道:“東旭他媽,不用這樣,先起來吧,起來坐著說。”
賈張氏順坡下驢,起身站了起來,那雙不大的眼睛也擠出了幾滴眼淚,易中海沉默了半響說道:“看在東旭的份上,這次就算了,不過廠里的事我也沒辦法,你們搬出去也好,換了新鄰居,好好相處就是了?!?/p>
賈張氏可是帶著任務(wù)來的,不光要求得原諒,還要易中海出面幫忙,怎么會聽了他三言兩語就答應(yīng)搬出去,真要是搬出去了,以后這院里的事就跟賈家不相干了,擺明了幾家絕戶在這里,怎么能讓別人占了這個便宜。
賈張氏坐在一邊嘆了口氣說道:“其實搬出去也不是不行,主要是家里的孩子和淮如不舍得這里,平常你們二位對我家多有照顧,淮如一直記著呢;
前兩天還說讓我抽空到你家坐坐,說師娘現(xiàn)在身子有病,身邊不能離人,有個人陪著比較好,是我沒臉不好意思過來。”
易中海兩人神色動了動,易大媽又轉(zhuǎn)頭看了看易中海,易中海瞇著眼睛看向賈張氏說道:“賈嫂子,你應(yīng)該知道,你現(xiàn)在得罪了全院的人,我要是在幫你,那就是跟全院作對,而且你當(dāng)時可是指著我鼻子罵,憑什么認(rèn)為我還會幫你?!?/p>
“唉,我知道這次做了錯事,當(dāng)時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就像是中了邪一樣,這次來也不是說非要你們幫忙,當(dāng)時淮如應(yīng)該有說過,孩子過繼的事,不知道你們考慮的怎么樣了,我愿意將小當(dāng)和槐花都過繼給你們?!?/p>
易中海開口說道:“這事我們也仔細(xì)的考慮過,過繼過來也不是不行,不過以后可就不是賈家的人了,到時候你們要是后悔大家面上都不好看?!?/p>
“唉,我有想過,跟著你們她們還有一條活路,搬出去了家里的日子更難過了,就按你說的辦,過繼改姓簽訂協(xié)議,她們就姓易了,以后我們搬出去了,估計也沒什么機會見面了?!?/p>
易中海看了一眼易大媽,心里也有點嘀咕,答應(yīng)的這么爽快,真的就這樣把孩子送走,小當(dāng)現(xiàn)在也就是六歲,槐花2歲,要是養(yǎng)大她們,起碼還要十多年,易中海對自己身子有信心,十來年上班是沒問題,到時候正好。
看著易大媽點了點頭說道:“那倒不至于,就算是搬出去也不會太遠(yuǎn),淮如還是能回來看看的,賈嫂子,直說吧,到底想要我做什么,可別說什么要求都沒有,就把孩子送過來了?”
賈張氏低頭說道:“也沒什么要求,就看一大爺有沒有辦法,要是能讓我家不搬走就好了,我也只有這個條件,淮如在旁邊,對兩個孩子也好點?!?/p>
易中海心思急轉(zhuǎn),讓你們還留在院里,以后這孩子是你賈家的還是我易家的,要說留下也不是沒有辦法,抬頭看了看賈張氏說道:“有點晚了,現(xiàn)在就算是我?guī)兔?,也沒辦法更改廠里的決定,我的意見還是搬出去的好?!?/p>
“不管是什么辦法,總要試一試,我在這里也住了幾十年了,實在是舍不得,沒了這里的房子,以后下去還不知道怎么跟老賈交待,怎么對得起東旭。”
“賈嫂子,你要想清楚,就算是住在這里,以后的日子也不好過,院里這么多人被你得罪了,就算是我也沒辦法明著幫你們家,傻柱那邊不用想了,我也開不了那個口?!?/p>
“不用,不用,那些事以后再說,若是真能留下來,我愿意挨家挨戶上門道歉,以后一定好好過日子,保證不跟院里的人起沖突,家里的事讓淮如做主,孩子過繼了,只剩下三口人,日子也不是過不下去?!?/p>
易中海長出了一口氣,這人想的真是好,看來看去就是舍不得這邊的幾間房子,就算是我們死了,以后也是留給孩子,怎么可能留給你,估計也是想著留在院里好掌控小當(dāng)和槐花。
既然你想留,那就好好的逼一逼,易中海開口說道:“既然你想留下,那也由你,小當(dāng)和槐花的事以后再說,現(xiàn)在想留下,只有一條路,置之死地而后生,就看你舍不舍得了?!?/p>
賈張氏聽的一個哆嗦,要死,這怎么行,抬頭看向易中海,易中海此時也不再是慈眉善目的形象了,家中昏黃的燈光,只能照著他的頭頂,面目有一多半隱藏在陰暗之中,如同要噬人的野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