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素描功底
西門大官人見潘金蓮那副浪蕩模:“你這個小蕩婦!”他笑罵道,“成日里就知道瞎想!就沒別的了?”
潘金蓮“哎喲”一聲嬌呼,捂著被打疼的臀兒,身子卻像沒了骨頭似的,順勢就軟軟地縮進了大官人寬厚的懷里。
她抬起水汪汪的媚眼,帶著三分委屈七分好奇,伸出春蔥似的玉指,拈起西門慶丟在小幾上的一根粗黑炭棒,在眼前細細端詳,指尖還在那烏黑的炭身上輕輕劃過,留下淺淺的白痕。
“被爹爹疼便是最天經(jīng)地義的事情。”她嘴里喊著疼,眼神卻黏在那炭棒上奇道:“奴家孤陋寡聞,還請爹爹指教則個…這東西如何看起來也不知和用處?!?/p>
大官人被她這又嬌又癡的模樣撩得心頭發(fā)熱,大手在她腰肢上揉捏了一把,目光卻瞥向旁邊侍立、一直低著頭的香菱。
西門慶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,故意揚聲道:“香菱!你過來!你倒說說看,拿一拿這是甚么?”
香菱正垂著頭,聽得大官人點名,心頭一跳,慌忙上前一步。她方才見金蓮兒說出明白了東西,早已是心慌意亂,面皮發(fā)燒。此刻被點了名,只得怯生生地伸出小手,從潘金蓮手里接過那根沉甸甸、粗黑溜圓的炭棒。
她將那炭棒捧在手心,只覺得入手冰涼沉重,不就是一根碳棒么,可什么用途呢?她左看看,右看看,實在瞧不出個所以然。
西門大官人見潘金蓮縮在懷里,香菱羞得脖頸通紅,大手在潘金蓮那水蛇腰上狠擰了一把:“兩個小浪蹄子,一個賽一個的腌臜心思!也罷,今兒個就教你們開開眼,見識見識爺?shù)恼姹臼?,省得你們眼里心里只認得那勾當!”
大官人一推金蓮兒:“把你那鞋脫了!襪子也褪了!快著些!”
潘金蓮一聽,媚眼兒登時放出光來,仿佛久旱逢了甘霖。她扭股糖似的從西門慶懷里掙出半個身子,臉上綻開一朵勾魂攝魄的浪笑,那笑里裹著十分的得意與三分的撩撥。
“哎喲喂,我的親達達!”她拖著又糯又軟的調(diào)子,眼波兒媚得能滴出水來,“爹爹今日可算是開了金口想起奴家這對寶貝來了…”
她一邊嬌聲抱怨著,一邊慢條斯理地動作起來。
那動作,全然是一場精心編排的風情戲。她微微側(cè)過身。
潘金蓮抬起水汪汪的媚眼,伸出兩根春蔥似的指頭,輕輕拈住那襪尖兒。
“達達…您可瞧真著了…”她吐氣如蘭,帶著勾人心魄的氣音。拈著襪尖的手指,如同蝸牛爬行般,一寸一寸往下褪。
一只活色生香的玉足,終于毫無遮攔地橫陳在西門慶眼前。腳掌豐腴柔嫩,足跟渾圓如珠,勻稱可愛。整只腳白得晃眼,細嫩得吹彈可破。
“小淫婦!再磨蹭仔細爺?shù)募曳?!”大官人笑罵催促。
潘金蓮吃吃浪笑,依樣畫葫蘆褪了另一只。兩只玉足并排懸空,微微蜷著趾頭,真真如一對并蒂的白蓮,豐腴、雪膩、無一處不精致,無一處不散發(fā)著銷魂蝕骨的氣息。她故意繃直了足弓,又緩緩放松,讓那柔美的曲線和靈動的足趾在西門慶眼前活色生香地展示。
大官人指著那雙懸空的玉足,“擎好了!給爺定住!一絲兒也動不得!”
潘金蓮嬌聲應著,伸出玉臂,十指如捧珍寶般輕輕托住自己的一雙玉足,自己又是一陣花枝亂顫的嬌笑,身子軟得如同沒了骨頭。
“小浪貨!”大官人笑罵一聲又道:“香菱!去!把爺書房紫檀匣子里那上好的澄心堂宣紙取來!”
他瞥了一眼兀自臉紅心跳、手足無措的香菱,補充道:“再把那盞亮堂的燭臺也舉高了,湊近些。”
香菱如夢初醒,慌忙應諾,心頭兀自怦怦亂跳。取來物件,又依命雙手高高擎起一盞明晃晃的燭臺,湊到潘金蓮那被捧托著的玉足旁。
熾亮的燭光如瀑傾瀉,瞬間將那雙玉足籠罩其中。
光線如刀,清晰地刻畫出圓潤足趾飽滿豐腴的輪廓,在粉嫩的趾縫間投下幽深的魅影。
西門慶鋪開雪浪也似的澄心堂紙,他拿起碳柱敲出個缺口,目光如炬,在金蓮兒肉光致致的玉足上反復逡巡,如同鑒賞一件稀世奇珍,又似在丈量尺寸,捕捉那光影流動的微妙。木炭懸于雪紙之上,凝神片刻,終于落下第一筆。
碳鋒在紙上沙沙游走,大官人的神情異常專注,金蓮兒托著玉足的放蕩嫵媚竟被這作畫的架勢壓下去幾分。那粗硬的炭線在他腕下竟生出幾分靈性,開始在白紙上勾勒出圓潤的足踝、豐腴的足跟、飽滿如月的腳掌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