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太太眼神閃爍,不敢直視桂姐,只低著頭,用那細(xì)若蚊吶、卻又清晰無比的聲音,期期艾艾地說道:
“這…這正門…人來人往,又是夜晚,終究……終究是太招搖了些…恐…恐惹閑話……”
她頓了頓,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,才把那羞于啟齒的話擠出來:
“你…你回去告訴大官人……府邸后墻挨著那片薔薇花架子底下……有個(gè)…有個(gè)小小的角門…平日里用花枝掩著,不甚起眼…從那里……進(jìn)來更……更便宜些……”
第103章收為義子名聲加持
話未說完,她那剛剛褪下一點(diǎn)紅暈的臉頰,“騰”地一下又燒得滾燙,連耳根子都紅得滴血,仿佛自己親手剝開了最后一件遮羞的衣裳。
李桂姐聽罷臉色古怪,臉色不斷變幻,饒是她擅長遮掩也終究是憋了半晌,終于憋不住了,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那笑聲清脆又帶著點(diǎn)看穿一切的戲謔!
她用手帕掩著嘴,眼波流轉(zhuǎn),直勾勾地盯著林太太那張由粉轉(zhuǎn)紅、又由紅開始發(fā)僵的臉:
“太太喲!您可真是……心急了些!”桂姐故意把“心急”二字咬得又重又長,如同兩根燒紅的針,狠狠扎在林太太的羞恥心上。
“大官人意思是明日備好禮物正門拜見,哪里就能插翅飛到您這后花園的角門來?莫非你想他今日深夜就過來?我倒是可以轉(zhuǎn)告大官人,此時(shí)夜深倒也來得及!”
“轟隆!”
李桂姐這輕飄飄的話,不啻于在林太太耳邊炸響了一個(gè)焦雷!
她只覺得一股更猛烈、更純粹、更無處遁形的羞臊之氣,如同火山熔巖般從腳底板“騰”地一下直沖天靈蓋!瞬間席卷了四肢百骸!
原來是明明日來啊!!
我。我還以。。以為今夜要來!!
她那張精心保養(yǎng)的白皙臉蛋兒顏色濃烈得幾乎要滴出血來,連帶著耳朵、脖子、甚至那微露的鎖骨窩,都染上了一層灼人的、幾乎要燃燒起來的赤霞!那身子繃得緊緊的,每一寸肌肉都在承受著那滔天羞浪的沖擊。
李桂姐看在眼里,心中念想一轉(zhuǎn),這事雖然成了,但為大官人更進(jìn)一步豈不是更好,嘴角勾起笑容,眼里又瞥了瞥林太太那石榴紅的抹胸尖尖:
“太太,您瞧瞧您!雖說年過三旬,可這通身的氣派,這眉眼間的風(fēng)流韻致,嘖嘖嘖……正是那熟透了的蜜桃兒,最是香甜多汁的好光景!合該穿金戴銀,裹著那頂頂鮮亮的云錦蘇緞,插戴得滿頭的珠翠晃人眼!”
“您這誥命夫人的身份,更是鑲了金邊的招牌!別說這小小的清河縣,就是抬腳進(jìn)了京城,往那國公府、侯爺府里的太太奶奶堆里一站,這相貌和身段也是鶴立雞群,拔尖兒的頭一份!保管把那些個(gè)干癟無趣的老封君們都比下去!”
李桂姐越說越“動(dòng)情”,聲音拔高,仿佛真替林太太委屈得不行:“可您瞧瞧!瞧瞧如今!守著這空落落的大宅子,舊成這般模樣。穿著……”
她故意又瞄了一眼林太太那袖口,見到她趕緊把舊袖口往身子里縮,心中冷笑,又帶著無限的惋惜,“穿著這些個(gè)舊年衣裳,把您這天仙般的人物,活脫脫給埋沒了!明珠暗投,彩鳳落架!”
她見林太太臉色紅一陣白一陣,頭垂得更低,呼吸都急促起來,知道火候已到:“奴家說句女人和女人掏心窩子的話。”
“可花兒再好,也離不得雨露滋潤不是?這女人啊,就如那園子里的牡丹芍藥,開得再艷,若是長久地旱著,缺了那及時(shí)雨的澆灌,任你是天仙下凡,也免不了要蔫了瓣兒,枯了蕊兒,失了顏色,一日憔悴過一日。”
“您瞧瞧奴家我,雖在風(fēng)塵里打滾,卻也明白一個(gè)理兒:在這世道,女人家,天生就是藤蔓,總要尋棵大樹才能攀援著往上長,遮風(fēng)避雨。那大樹若不壯實(shí),根基不牢,一陣風(fēng)雨過來,藤蔓便只能委頓于地,任人踐踏了去。”
“西門大官人,您也瞧見了,那是咱們清河縣頭一號(hào)的人物!富貴自不必說,單說他這紅粉教頭的雄壯……嘿嘿。你我女人都明白!”李桂姐掩嘴輕笑,眼波流轉(zhuǎn):
“太太若肯略略放下身段兒,柔順些,體貼些,抓住這送上門來的機(jī)緣…親上加親…日后還愁什么?潑天的富貴,體面的尊榮。還有呵呵都一一俱全!豈不美哉,也不枉我們女人活那一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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