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如在一邊咳嗽了兩聲,賈張氏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,打了兩勺湯倒在自己碗里,易中海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:“大家都吃,不要客氣,柱子,今天可是讓你受累了,我敬你一杯。”
“哎,一大爺,我敬您,我敬您。”傻柱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,不過抬頭的功夫,眼角的余光就看見棒梗又站了起來,指著中間那碗雞湯說道:“媽,我要吃雞,快給我打。”
秦淮如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,不過還是起身幫棒梗打了一碗湯,總算是比賈張氏好的多,雞肉也就打了幾塊,秦淮如既然站起身了,也就沒坐下去,干脆給小當,槐花碗里都打了一些湯和兩三塊雞肉。
何雨水和一大媽在一旁冷眼旁觀,那一大碗湯少了一大半,里面的肉也沒剩下幾塊了,易中海笑著夾了一塊起來:“來,都嘗嘗,柱子的手藝可是又有長進了,這味道聞著就不一樣。”
傻柱夾了一筷子雞蛋吃了下去,又找著一大爺喝了一杯酒,幾人一動筷子,基本上里面的雞肉就沒了,賈張氏面前已經是一堆骨頭了,端起碗幾口就把湯喝了下去,手里的筷子也沒停,照著魚身子一劃,那半個魚腹就到了碗中。
聾老太太一碗湯還有一大半呢,何雨水一看不是個事,起身拿起勺子給一大媽,一大爺還有傻柱一人打了一些湯,剩下的也打到了自己碗里,不然等下怕是連口湯都撈不著。
棒梗看著雞湯沒了,魚不好吃,有刺吃的還慢,伸手就將一盤子雞蛋端了起來,就往自己碗里到,賈張氏一看這還了得,伸手接過來盤子,給棒梗趕了三分之一,剩下就到了自己的碗中,易中海的筷子剛伸到半空,只能拐了個彎夾了一筷子白菜。
何雨水正在喝湯,看著兩祖孫這個樣子,差點一口湯噴了出來,桌上三個好菜,兩個都沒了,眼睛眨了眨,拿起一個饅頭吃了起來,秦淮如坐在一邊也是吃著饅頭,不時的還喂喂槐花,一大媽也拿了饅頭遞給聾老太太。
只剩下易中海和何雨柱兩人,才喝了兩杯酒,桌上的菜就沒了大半,賈家祖孫把菜當飯吃,端起碗來往嘴里倒,難為賈張氏了,嘴角一抿,那大刺就冒出來吐在地上,雞蛋能有多少,兩口就扒拉完了。
一邊吃著碗里的賈張氏眼角的余光還盯著那剩下的半條魚,桌上沒有一個人有心思說話了,何雨水筷子拿在手中,就沒有往桌上伸過,反正等會去李凡哥哥家再吃一頓,易中海也覺得有點尷尬了,幫聾老太太取了一塊魚腹放在碗里。
這舉動就像是驚醒了賈張氏一樣,拿起一個饅頭,將那盤紅燒魚端到自己面前說道:“這菜水可不能浪費了,棒梗,跟奶奶學,用饅頭蘸著吃才好吃。”
眾人看著盤子里還剩下的小半條魚,接著就是一個被咬了一口的饅頭伸了進去,又是一個饅頭伸了進去,大家對那剩下的魚也沒興趣了,何雨柱就盯著花生米,跟易中海喝著酒,也就是喝了三杯,就說不喝了,拿起饅頭吃了起來。
賈張氏吃飽喝足,打了個飽嗝放下了筷子,棒梗學著她的樣子,不過眼前一亮,伸手將那碗花生米端到自己面前,用手抓著就往嘴里送。
何雨水起身說道:“一大爺,一大媽,我吃飽了,老太太,您慢點吃,我先過去了。”
也不等幾人答話,轉身就走,賈張氏斜著眼睛嘴里嘟囔了一句:“一點家教都沒有,這讀的什么書,我就說過了,一個賠錢貨,讀什么書,看看這樣子。”
何雨水自然也聽見了,也沒搭理她,轉身對著何雨柱說道:“哥,我學校快放假了,現在學校生活也不好,我打算搬回來住,等會吃完了幫我把屋里規整規整,我下午打算把東西拿回來。”
傻柱一愣,不過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,嘴里嗯了一聲,何雨水出了院子,聽了聽前院李凡家里的動靜,一個人回了屋。
賈張氏又開口說話了:“你看看現在成了個什么樣子,還嫌棄學校生活不好,有口吃的就不錯了,挑三揀四,一看就吃不得苦。”
渾然沒有自己一個人說話,沒人搭腔的那種尷尬,傻柱在一邊吃著饅頭,也懶得理會她,秦淮如強笑著說道:“師父,師娘,謝謝你們了,幾個孩子可是饞肉饞的緊了,難得吃的這么高興。”
“高興就好,高興就好,我們在怎么辛苦,不都是為了孩子,淮如,你也吃,多吃點菜。”易中海身為主人家,在怎么樣也不能拉臉下來,還要招待吃喝。
“傻柱呀,不是大媽說你,這魚不行,刺多費油,不會過日子,下次記得做紅燒肉,這雞也都是骨頭,哪里有紅燒肉好吃。”
一大媽臉色都變了,吃的最多還挑起來了,聾老太太心里跟明鏡似的,嘆了口氣,將筷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,開口說道:“桂蘭,我吃飽了,送我回去吧。”
一大媽起身扶著聾老太太就往外走去,賈張氏本來還擔心聾老太太罵她呢,不過想了想,這又不是她家,這是東旭師父家,轉頭看向易中海還想說點啥,看見易中海也是陰沉著臉,嘴巴動了動把話又咽了下去。
何雨柱這時候放下了筷子,跟易中海說了一聲,起身就往外走去,看都沒看賈家一眼,秦淮如心頭亂跳,想要起身去問,這個場合又不對,易中海看著一桌子狼藉,棒梗還坐在那,不時的抓上幾顆花生米放到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