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沒有任何經驗,不能爬雪山。”
顧晉安玩著雪杖漫不經心:“孟嫣會保護我的。”
孟嫣更不客氣:“沈星河,你一個前女友也管的太寬了吧?又不是妻子。”
風雪將我還未出口的話全部凍弊于喉間,又硬又疼。
我仿佛忘記了說話的能力,只直直盯著顧晉安。
他目光閃躲。
沉默的側過半身讓他們通過,孟嫣得意的笑穿過面罩直擊耳膜。
下山的時候我想,我們終于要分手了,我要解脫了。
可十分鐘后,顧晉安追了上來。
“星河,我都聽你的,不爬了。”
兩個毫無戶外經驗的麻瓜,相互攙扶著深一腳淺一腳終于走回基地,基地里卻兵荒馬亂在組織救援。
“孟妹子在山上滑野雪,摔慘了。”
顧晉安一下變了臉色,恨恨地剜了我一眼,轉身上了山。
孟嫣的擔架是顧晉安親手抬下來的。
她骨折了,大腿扭成了怪異的角度,拉著我的手哀哀哭泣:“沈姐,今天我不怪你,可你們已經分手了,求你別糾纏他了。”
鄙夷、不屑、唾棄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羞恥得我恨不得從這里跳下去。
戀愛九年,我成了小三。
顧晉安也在雪山上傷了肺,落下了常年咳嗽的毛病。
下山后顧晉安不顧自己,天天鞍前馬后的伺候著,洗澡方便都親自公主抱著去,不肯讓她受一丁點委屈。
林意告訴他我持續不明原因低燒住院時,他剛幫孟嫣洗完澡,兩個人臉色懼是緋紅,說的話卻冰冷:“她什么時候學會裝病了,再說她有你們管,孟嫣只有我一個。”
三個月,所有人,包括我,都以為我們終于要結束了。
押不復合的那邊要開香檳慶祝。
顧晉安與孟嫣斷崖式分手,又回到了我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