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9年5月25日,周二,大雨
下午還沒有放學,就陰風四起,天色快速暗了下來。
就在我擔心別放學下雨這個念頭剛升起來沒到半個小時,黃豆大的雨點,伴隨著陣陣雷聲砸了下來。
是的,沒看錯,是砸下來的,最起碼坐在教室里面,我能清晰的聽到雨點砸在梧桐樹葉上面的聲音。
果然,到了放學,雖然有些許減弱,但是雨并沒有停下的意思。我背著單肩書包,是的,沒看錯,就是那種軍綠色的單肩書包,我覺得這樣背著有朝氣。
我背著書包,跟發(fā)小們站在教室門口,看著外面這大雨犯了難,老哥不在家,要不然還能給我送個傘,最后我們相互看了一眼,就把書包往書桌肚子里面一塞,就跑了出去,準備跑回家。
至于家庭作業(yè),什么家庭作業(yè)也不能阻礙我回家的心。
就這樣,我們5小只,發(fā)瘋一般的在雨里面奔跑,跑著笑著,就這樣跑跑走走,不消片刻就已經(jīng)全身濕的透透的,這讓半路來送傘的家長,很是無語。
我媽沒來,但是讓蘇洋的老媽帶了傘,另外就是婷婷的奶奶也來送傘了。
只不過走到半路看我們五小只在瘋跑,也沒在提打傘的事情,只好跟著后面往家走。
這場大雨來的不是時候,因為村里的小麥剛開始收,這場雨砸下來,估計又是一件麻煩事情。另外就是溝渠,估摸著等天晴了,還要在夯實一次才行。
回到家,老媽看我淋成了落湯雞,嘴上在責怪著,身體很誠實,已經(jīng)將暖水瓶里面的水倒進木制的洗澡盆里面,給我洗澡了,怕我淋雨感冒了。
“對了,兒子,手機響了好幾次,是一個女的找你爸,我說你爸不在家,讓他晚點打來,你說會是誰?是不是你鄭敏嬸子?”
老媽給我洗著澡,順口說道。
我稍微一估摸,猜想大概率不是嬸子打來的,因為嬸子知道我放學的時間,同時也知道老媽的存在,有事直接就說了,所以就算有事找老爸,也肯定是在五六點以后打電話。而現(xiàn)在打,大概率是跟期貨市場有關(guān),估計倉位到了預判點位止盈了。
接過老媽的毛巾,三兩下擦了一下,在老媽的抱怨聲中,找到手機,給徐若溪打了過去。
響了3秒,就接了起來,但是背景太吵了,估計這個時候,她那邊電話也都打瘋了,因為我估摸著期貨市場的走勢,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利益。
“喂,請問是蘇建國蘇先生嗎?”徐若溪激動的聲音傳過來。我從電話里面,都能感覺到她的聲音帶有一絲絲的顫抖。
“我爸在忙,徐交易員,是我,有什么事情跟我說吧!”我就穿個褲衩子,坐在竹椅上,拿著電話說道。
“哦哦,是你啊,小蘇朋友,告知你一聲,你說的點位,下午已經(jīng)到了,我已經(jīng)順利在高位全部獲利了結(jié)平倉了,特意跟你說一聲。另外就是問問接下來有什么安排沒有。”徐若溪激動的聲音再次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