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初一過的是真快,下午眾人走了以后,老爸和老媽也是筋疲力盡,晚上就把中午的剩菜熱熱,湊合一頓結束,唯一不變的就是我繼續放池花了。
晚上在大桌子上,老兩口在商量,明天咋辦,因為今年上集,在我的阻攔下,沒有買酒,我的原話是,酒這個東西,那都有的賣,沒必要從這邊買,然后去擠中巴車,帶過去。
因為我深深的知道,這個時候,年初二走親戚,坐那個中巴車有多么的恐怖。尤其我們還是在半截坐,座位什么的,就別想了,能不被擠成肉餅就算不錯了,那還是因為自己長的壯實。
隨后,沒辦法,老爸把紅糖提留出來,老媽裝,老爸點燃煤油燈,用鋸條擋著,在煤油燈上一掃,就算封口了。
當下,送禮無非是酒,紅糖,麥片,豆奶粉。牛乳制品什么的都算是比較高貴的稀奇的東西。
所以,紅糖去商店買就嚴重不劃算,買的散裝,自己在家裝好便宜還實惠,只有其他的禮品,到縣城再買都來得及。
最后老媽沒辦法,又裝了一個咸鴨,和一些糖果子,準備明天一起帶過去。
按照我的本意,我家什么都不應該帶,今年大舅和小姨家,因為賣菜,賺了不比我家少多少,基本上是無本買賣。另外就是,我跟這個外婆,多少有點間隙,尤其是老媽離世以后,這個間隙越來越大,鬧到最不愉快的時候,我曾經摔了大舅家的大門,并且發誓,除去外婆離世,要不然不會在踏入此門,所以,對我來說,給外婆拜年,僅僅只是人情世故,要不然我都懶的去,何況還要去送禮,簡直做夢。
所以說,按照后世的人情世故,我們是甲方,乙方不給我們送禮,不給我們回扣,那都是不會做人,不懂的人情世故。但是,當下,人家是老岳母,我們是外孫,沒轍。
但是在老爸眼里,又是另外一回事,總感覺是貧窮的女婿,這回揚眉吐氣了,必須得去嘚瑟一下,要不然這口氣出不來。
所以商討到最后,決定還是一家四口齊動員,全部都去給外婆拜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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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初二,走丈人。
這一習俗,往久了看,可以追隨的大周朝,但是固定這一習俗和規范的話要劃歸于宋朝。最后在大清朝,得到全國推廣。
1999年2月17日,大年初二,陰
一大早,還在美夢中的我,被老爸給拽了起來,感覺今天走親戚,最高興的就是老爸,我都估摸著是不是激動的一宿沒睡。
這雞叫了沒多久,老爸就把我們薅了起來,簡直了,比我大年初一還興奮。
沒辦法,只好起床,然后收拾妥當以后,吃過老媽準備的早飯以后,就準備出發。
今天出發可謂是輕裝簡行,就老爸用手拎著一袋子的東西,晃晃悠悠的往樹栗路口走去。
不過現在好歹是石子路,到不會造成兩腳泥的狀況。
走了1個多小時,才走到樹栗路口。路上也遇到了不少走親戚的,不用問,都是拖家帶口的走老丈人家。
等了大概十幾分鐘,一輛破舊的中巴車,晃晃悠悠的停了下來,這個點還早,就這樣,也擠滿了人,老爸先把我和老哥推了上去,然后擁著老媽也擠了上去,等關上車門,也就將將夠站,還是不用扶的那種。
不過車票是真貴,5塊錢一個人,不講價,愛坐坐,不坐下車。不管是成人還是兒童,除非是抱在懷里的。
老爸齜著牙,掏出2張10塊的,把車票買了。
而我在算,今天這一輛車,大概能賺多少錢。我晃了晃腦袋,將這個想法甩了出去。我都佩服我這奇葩的腦回路。
一路搖搖晃晃,我曾一度擔心車子會不會散架,好在最后還是沒散架,開到了車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