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開始調兵遣將,語氣冷靜而高效:“李左車,你率本部及羌騎五千為左翼,沿祁連山北麓掃蕩!”
“羌族首領柯木茲,你率本部勇士為右翼,目標居延海周邊部落!”
“其余各部,隨我中軍,直插核心!記住,速度要快,下手要狠,繳獲的牛羊財物,三成歸個人,七成充公!”
重賞之下必有勇夫,更何況是跟隨兵仙作戰!
所有將領的疑慮瞬間被貪婪和戰意取代,齊聲怒吼:“謹遵將軍令!”
三日之后,一切準備就緒。
韓信親率三萬精銳騎兵,其中包含一萬歸附的羌氐騎兵,一人三馬,攜帶大量肉干、乳酪及淡水,如同一股沉默的鋼鐵洪流,離開了臨羌城,一頭扎進了茫茫西北戈壁,向著突厥的腹地,開始了這場驚天動地的長途奔襲。
他們避開大道,專走小徑,利用向導對地形的熟悉,日夜兼程。
韓信用兵如神,對后勤的計算精確到每一天每一人,對行軍路線的選擇更是匪夷所思,往往能出現在突厥人最意想不到的地方。
而與此同時,大唐北疆。
蘇定方已抵達范陽,與張世貴合兵一處。
他并未急于與聯軍決戰,而是利用城池要塞,層層設防,消耗聯軍銳氣。
薛仁貴則率領精銳騎射,不斷襲擾聯軍側翼與糧道,白衣白袍所到之處,必掀起一陣腥風血雨,令女真與突厥聯軍頗為頭疼,進展緩慢。
北疆戰局,暫時陷入了膠著。
就在韓信大軍消失在西北方向十余日后。
一支約百人的突厥巡哨小隊,在戈壁邊緣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痕跡——大量新鮮的馬蹄印,方向直指他們部落的冬季牧場所在。
小隊首領是一名經驗豐富的百夫長,他蹲下仔細查看馬蹄印的深淺和方向,臉色驟然一變:
“不對!這不是小股馬匪!這數量……至少是上萬精銳騎兵!看這蹄印的深度,他們攜帶的輜重不多,但馬匹極好……是沖著我們腹地去的!”
他猛地站起身,對副手嘶聲喊道:
“快!快放飛所有信鴿!用最快的馬,分三路向王庭和大汗報信!有敵軍……規模巨大的敵軍,從西南方向,殺進來了!”
然而,他的反應,已然慢了數拍。
韓信的兵鋒,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。
數日后,當第一支被韓信擊潰的突厥部落殘兵逃到附近大部落求援時,關于“一支來自南方、打著‘漢’字旗號、作戰方式詭異而兇狠的軍隊正在后方瘋狂劫掠”的消息,才開始像瘟疫一樣,在突厥廣袤的西部草原上蔓延開來。
恐慌,如同野火,開始悄然滋生。
而遠在前線,正與蘇定方對峙的伊利可汗,尚未意識到,一把冰冷的匕首,已經悄無聲息地抵近了他的后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