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該讓使者持御星令副本,前往東方和西方…”李斯建議道。
“風險太大。”嬴政搖頭,“御星令至關重要,不容有失。且路途遙遠,強敵環伺…”
就在眾人思索如何與其他星碑建立可靠聯系時,一名影密衛悄然入帳,呈上一份密報。
“陛下,邊境巡邏隊抓獲一名形跡可疑之人,其自稱來自稷下學宮,有重要情報,關乎天庭與星碑,要求面見陛下。”
稷下學宮?
帳內眾人再次一驚。
這個匯聚了諸子百家、一直保持中立的學術之地,竟然再次派人來了?
而且直奔主題,提及天庭與星碑?
他們是友是敵?
是來送知識的,還是來探虛實的?
嬴政眼中閃過一絲寒芒:“帶上來!朕倒要看看,這稷下學宮,賣的什么藥!”
那名被帶來的稷下學宮使者,并非想象中的耄耋學者,而是一位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士子,青衣綸巾,神色從容,甚至帶著幾分超然物外的平靜。
他似乎對帳內肅殺的氣氛和蒙恬那非人的形態毫不驚訝。
他對著嬴政微微一禮,不卑不亢:“稷下學子鄒衍,奉祭酒之命,拜見秦帝陛下。”
鄒衍?陰陽家代表人物?
嬴政冷冷地看著他:“學宮超然物外,今日為何主動卷入這是非之中?”
鄒衍微微一笑,抬手間,指尖竟有淡淡的五德之氣流轉,與御星令的能量隱隱呼應:
“因為天道流轉,五德終始,已至大變之局。天庭再現,非為一國一地之禍,乃系整個神州存亡。學宮雖求學問,亦不能坐視文明傾覆。”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那枚御星令,語出驚人:
“祭酒推演天機,知陛下已得御星,喚醒星碑。特派鄒衍前來,其一,告知陛下,學宮保存有部分關于周天星斗大陣及天庭的殘缺典籍;其二,學宮愿從中斡旋,助陛下與東海、昆侖兩處星碑守護者,建立穩定聯系。”
“條件呢?”嬴政直接問道。他不信世上有免費的午餐。
鄒衍笑容不變,坦然道:“祭酒希望,若他日陛下真能重啟星陣,抗衡天庭…請予學宮一席觀星之地,并允我百家學說,在秦地自由傳播。”
稷下學宮,終于要在亂世中,正式落子了嗎?
他們選擇的第一個合作對象,竟是看似最危險的大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