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!
陣法承受不住這股遠(yuǎn)超極限的恐怖意念,瞬間爆碎!
張良、徐福、慧明三人同時悶哼一聲,臉色煞白,嘴角溢出鮮血,神識遭受重創(chuàng)!
“快!封閉靈覺!”張良強(qiáng)忍劇痛喝道。
三人急忙運(yùn)轉(zhuǎn)功法,斬斷與外界的感應(yīng),才勉強(qiáng)沒有被那深淵意念順著聯(lián)系侵蝕過來。
帳內(nèi)一片死寂,只有三人粗重的喘息聲。
僅僅是一次間接的窺探,就險些讓他們心神失守!
深淵的恐怖,可見一斑。
與此同時,唐軍大營。
漢使終于得到了李靖的接見。
面對這位威名赫赫的大唐軍神,漢使雖心中忐忑,仍硬著頭皮,將劉邦“驅(qū)狼吞虎”、共抗西秦的提議和盤托出,并著重強(qiáng)調(diào)了若漢亡則秦下一個目標(biāo)必是唐的道理。
李靖端坐帥位,面容冷峻,
安靜地聽著,手指無意識地在扶手上輕輕敲擊。
直到漢使說完,帳內(nèi)陷入一片寂靜。
良久,李靖才緩緩開口,聲音平穩(wěn)聽不出喜怒:“漢王之意,本帥已知。然,我大唐兵鋒所指,自有陛下圣斷。西秦嬴政,確是我朝心腹之患,但何時伐之,如何伐之,尚需時機(jī)。”
他話鋒一轉(zhuǎn):“不過,漢王若能穩(wěn)住巴蜀,牽制西秦部分精力,于我大唐而言,亦非壞事。這樣吧,本帥可暫緩對漢中方向的壓力,甚至佯動兵馬,做出西進(jìn)姿態(tài),以作聲援。但若要我軍真正與西秦開戰(zhàn),僅憑口舌之利,恐難說服陛下。”
漢使心中稍安,李靖雖未完全答應(yīng),但至少愿意暫時罷兵并做出姿態(tài),這已是極好的結(jié)果。
“多謝大將軍!外臣定將大將軍之意,回報漢王!”
李靖微微頷首:“使者辛苦,下去休息吧。”
待漢使離去,副將忍不住問道:“大將軍,真要與那劉邦虛與委蛇?此人狡詐,不可輕信。”
李靖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:“非是虛與委蛇。嬴政得星碑,擁兵俑,勢大難制,確需制衡。劉邦雖困于巴蜀,然其能得蒼狼之裔交易,引動地脈,麾下亦有能人,未必沒有翻身之機(jī)。讓其與西秦互相消耗,于我大唐有利。”
“那巴蜀邪祟和地脈異動……”
“這正是關(guān)鍵。”李靖目光銳利,
“你難道沒發(fā)現(xiàn)嗎?巴蜀之事,已非簡單人界爭斗。那邪祟,那地脈,乃至可能涉及的深淵……水越來越深了。讓劉邦先去趟這渾水,我等靜觀其變,方能看清這天下大勢,究竟走向何方。”
他頓了頓,下令道:“給洛陽的密報中再加一句:巴蜀恐有驚天變故,或涉及上古秘辛與非人之力,請陛下早作定奪。”
李靖的選擇,體現(xiàn)了頂尖戰(zhàn)略家的耐心與遠(yuǎn)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