詩蔻黛爾在聽到文尼想要自己輔導(dǎo)他學(xué)習(xí)后,當然也非常高興,然而……
“這題的話,先這樣,然后再這樣,然后我們還可以這樣,于是就得出答案了?!痹娹Ⅶ鞝柲笾P坐在小板凳上,在答卷上寫寫畫畫,嘴里叨叨絮絮,然后就得出了一長串答案,殊不知旁邊的文尼看得云里霧里,一臉茫然,完全跟不上詩蔻黛爾的思必得。
“文尼同學(xué),就是這樣,所以,你懂了嗎?”詩蔻黛爾解了題以后,兩眼閃爍著小星星,一副小兔子求表揚的樣子滿臉期待的看向文尼。
“……解題過程,我還是有點不太懂?!蔽哪岷芟胝f自己完全聽不懂,但見到詩蔻黛爾這副成就感滿滿的樣子,還是有些不忍心打破她的濾鏡。
“哦哦,具體是哪一步不懂呀?”詩蔻黛爾問道。“果然是這一步嗎?嗯,我也覺得這一步有些難度,文尼同學(xué)重新聽好哦,是這樣的,我們先這樣,然后再這樣……”
如今的詩蔻黛爾很有干勁,似乎是覺得自己終于有一方面可以幫到文尼了。
文尼默默地看著對方的表現(xiàn),張了張嘴,終歸還是閉上了。
感覺有些不太好澆滅她的這種干勁。
可是,他真的從頭到尾沒有一句聽懂了的?。??
“那個,戴爾老師,您能講題能講得再細致一點嗎??”文尼只能將話說得委婉一些。
“誒?是文尼同學(xué)聽不懂嗎??”本來還很開心自己能幫到文尼的詩蔻黛爾聞言,一下子變得失落了起來,似乎又進入了陰暗的自責狀態(tài)。
“不是不是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的意思是,你雖然講得很好,但是可以做得更好,我的理解能力有點差,你還是講慢一點吧。”文尼見狀,只得這樣說道。
前幾天還見到詩蔻黛爾擔心自己一晚沒合眼的狀態(tài),想著太辛苦她了,文尼有些不太能對她說太重的話。
雖然她全程都在內(nèi)耗,根本沒幫上他什么忙。
“好的好的,文尼同學(xué)你好好聽著,我們先這樣,然后再這樣……”
“停停,我說停停,先停一下,戴爾老師你能不能解釋一下,這樣是哪樣???”文尼問出了自己最大的困惑與不解。
“誒?這樣就是這樣???很簡單的一個套公式???”詩蔻黛爾歪了歪腦袋,一副‘這個需要解釋嗎’的表情。
“那具體是套哪個公式???”文尼嘴唇抖了抖。
“就是那個公式呀,那個,那個好像叫什么的公式,不好意思文尼同學(xué),我不記公式名,一時半會兒忘了。”詩蔻黛爾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。“不過,公式嘛,只要都看一遍,都記下來就行了,沒必要知道名字吧?”
“……?!痹捳f到這里,文尼就知道了,詩蔻黛爾這精靈小丫頭雖然成績還不錯,但根本不適合與人講題了。
有的人就是這樣的,本身是個學(xué)霸,但就是不擅長與人講題,一做題就會陷入自己的思路里,導(dǎo)致別人跟不上自己的思路,讓這種類型的學(xué)霸跟自己講題,事倍功半。
所以,文尼并沒有繼續(xù)讓詩蔻黛爾教他了。
這就離譜了。
由于名聲問題,文尼在學(xué)院里人緣不怎么好,認識的學(xué)習(xí)好的人就那幾個,米蕾西婭與詩蔻黛爾都不行,總不能讓他去找艾茜菲絲吧??
先不說艾茜菲絲答不答應(yīng),愿不愿意,文尼本身就有些不太情愿,前些日子被艾茜菲絲戲耍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呢,遇上艾茜菲絲了,他覺得自己會忍不了內(nèi)心里將場子找回來的沖動。
何況艾茜菲絲又怎么會愿意教他呢?前段時間艾茜菲絲還不放心他的居心,跟蹤他來著,就算跟蹤下來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沒問題,暫時對自己放松了警惕,也不代表艾茜菲絲對他的好感度有多高。
要是自己提出這個請求,艾茜菲絲大概率會調(diào)侃他幾句,給予一個模糊不定的答案釣釣他的胃口,然后安然離去,教是肯定不會教的,要她跟一個男人獨處,誰都沒有這么大的面子。
這種行為或許聽起來有點像海后?那不就對了嗎。
然后就沒了,文尼在學(xué)院里熟悉的人就那幾個,總不能讓那些牌友來教他吧??
或許他們牌佬之間的羈絆非常強大,可遺憾的是,喜歡吹水打牌的混賬們除了打牌以外一無所長,成績都不怎么理想,讓他們來當進行輔導(dǎo)純屬搞笑,弗迪就更不用說了,那不學(xué)無術(shù)的家伙成績比他還爛,指不定誰教誰呢。
要明白,雖說是矮子里拔高個兒,但他真的就是牌佬組合里總成績最好的那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