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或許,就是一種啟示吧?!备ダ锇参迨栏袊@道?!拔哪?,昉暉女神與歷代昉暉圣女皆承認(rèn)你,認(rèn)可你了,她們都在注視著你,將希望寄托到了你這個如今法敘莉絲家僅存的后輩身上?!?/p>
“也許,你真的可以接過她們,接過家族的衣缽。”
“陛下,您這說得也太遠(yuǎn)了,我完全沒這么想過啊?!蔽哪嶷s忙道。“而且,受到女神認(rèn)可什么的,這種事我也沒有任何實感來著。”
“呵呵,也是,未來的決定權(quán)終究是在你手上。”
很快,宮廷醫(yī)師來了,文尼表示自己已經(jīng)沒事了,不需要治療,但米蕾西婭不同意,怎么說都要讓宮廷醫(yī)師給文尼做個檢查。
“不行,還是做一個檢查比較放心,文尼你坐好?!?/p>
“可是,我本來就很放心???”文尼一臉懵然?!拔易约旱纳眢w,我能不放心嗎?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米蕾西婭以一副不容置喙的口吻道。“我不放心。”
“……”文尼拗不過米蕾西婭,只得是無奈地同意了。
在旁邊看著兩人互動的弗里安五世一臉慈祥和藹的笑意。
他在文尼與自家女兒身上看到了當(dāng)初的自己與米蕾西婭的母親的影子。
如果他們兩個能成的話,倒也是一樁美事。
待得宮廷醫(yī)師給文尼做了一遍檢查,再三確認(rèn)文尼如今的狀態(tài)很好后,見時間不早了,文尼請辭了,米蕾西婭才放文尼走。
臨走之際,米蕾西婭還專門給了文尼一只卷軸,告訴他這是一只信號卷軸,路上若是感到頭疼或是有哪里不適,就打開這只卷軸,她就會收到他的信息,感知到他的位置,立馬趕過來。
文尼覺得沒有什么必要,可米蕾西婭硬是要他拿著,文尼也沒辦法,只好收下了,不然米蕾西婭是不會放心的。
“……父王??”叮囑文尼路上小心后,米蕾西婭一回頭就看到自家父親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看著自己,不知為何,頓時一臉窘迫,就好像自己的所有心思全都瞞不住自己的父親一樣。
“我的女兒也是長大了啊,心里有人了?!备ダ锇参迨佬Φ?。
“您,您別亂說這些話,我也只是擔(dān)心文尼的安危,畢竟他是來王宮做客的,而且我們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好朋友?只是發(fā)小?呵呵,又是給泰瑞寶石的吊墜又是給信號卷軸,還千叮嚀萬囑咐的,傻孩子,你是覺得父王看不出來嗎??”弗里安五世頗有些好笑,他要是看不出自家女兒是個什么心思,這些年他就真的是白活了。
“我,沒有?!泵桌傥鲖I低著腦袋,支支吾吾,‘沒有’兩個字細(xì)如蚊聲。
“孩子,【青銅之血】的事件里,關(guān)于文尼的事情,你還對我有所隱瞞吧?”弗里安五世問道。“文尼那個孩子的事情,你應(yīng)該還有很多沒與我說,對吧?”
“沒有,我沒有刻意隱瞞什么?!泵桌傥鲖I撇開目光,她可以為了文尼的秘密對別人說自己一無所知,可對自己最親的親人也這樣,欺騙至親的感覺讓她很是為難。
“你這孩子。”弗里安五世啞然失笑。“在我面前這樣就算了,其他人問起的時候可千萬別這樣,你都把答案寫臉上了,太可疑了?!?/p>
“唔?!泵桌傥鲖I略低眼眉,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父親完全看穿了。“對不起,父王,我答應(yīng)過文尼的,也請您不要說出去?!?/p>
“好了好了,父親只是提醒你一下,你看你現(xiàn)在這樣,處處護(hù)著自己的心上人,還嘴硬說自己沒有喜歡的人,誰信啊?”弗里安五世無奈地?fù)u了搖頭。
“可是,我真的……”然而,都到這個份上了米蕾西婭提到這個話題還是跟觸發(fā)了被動似的,嘴硬不承認(rèn),哪怕臉已經(jīng)紅得不敢見人了。
“唉唉,我想,要是與你們處久了,誰都看得出來,嗯,也就文尼那個孩子看不出來,畢竟當(dāng)局者迷,而且他也挺遲鈍的,似乎是不敢往這方面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