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腦海中還一直回蕩著小李那句話:
“沒錢我情愿餓著,我用不著你們可憐我。”
這話真?zhèn)耍襾韯趧帐袌鲆呀?jīng)一年,很早我就和他倆認識,很多活也都是我們三人一起干。
小李雖然瘦小,可他很精明,只要有老板出現(xiàn)在勞務市場上找人,他總能第一個搶上前包攬活干。
可今天就因為小李在外人面前吹牛皮,讓我們兄弟鬧掰。
說說我吧,我叫牛二,今年28歲,長的不算出眾,但也談不上多帥氣,天生長著一雙小瞇縫眼。
曾經(jīng)有人調侃說,站我跟前和我說話時,我一笑起來都不知道我是睜眼和他說話,還是閉眼跟他聊天。
來勞務市場做臨時工,只是一次偶然,可我卻像是發(fā)現(xiàn)了新大陸一樣,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種朝九晚五的工作模式。
我當過民工,干過裝卸,充當過保安,兼職過司機,做過銷售和服務生,甚至去冒充過老師,當過家長,去給死人守過靈,還在地下被埋過六天差點丟了命。
臨時工的工作,只有你想不到,沒有我們做不到。
臨時工的故事是從一年前開始的。
在我分手后,在我無業(yè)時,在我身無分文那一刻。
去年的十月一日。
從單位辭職小半年的我坐在文具店里發(fā)呆。
門口幾個小學生“叔叔,叔叔”的叫了我好幾聲,我都沒反應。
中秋節(jié)一過,女友夢娜就和我提出分手,還以為她又耍孩子脾氣,可這次她卻是認真的。
聽她同事說,她走的時候連辭職報告都懶得寫,直接上了一輛寶馬7系。
雖然分開已經(jīng)有段時間,可直到十月一日這一天我才感覺真正和她分手。
早上一大早,她同事悄悄給我打電話說,夢娜回來收拾東西準備要離開泉城,我一聽立馬打車趕了過去。
沒別的意思,我只是想要為我們五年的感情畫上句號。
我不恨她,也不會去挽留她。
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,我發(fā)自內心祝福她,可當我趕到時,她已經(jīng)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