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師父是不想接受的,畢竟那些文字內容都是每個撰稿人一筆一劃用心寫出來的。
可那個得到第一筆稿費的人說當時是在師父的鼓動下,才勇敢寫出自己第一份稿件的,而且沒想到第一次投稿就有了收入,雖然還沒多少錢,可也他增加了撰稿的信心,最后師父還是在那人的懇求下收下了那筆幾十塊錢的稿費。
隨著各個報社和雜志社收到的稿件越來越多,師父手上的稿件也越來越多,就這樣,師父的第三份工作也慢慢忙了起來。
說實話,師父說他剛開始只是幫忙投遞,并沒有想到有錢拿,可隨著自己手上的稿件越來越多,他還要給那些稿件分類,甚至各個稿件的內容更是天馬行空,他還需要大量精力去篩選和投遞。
然后師母就成立了一家這樣的稿舍,她負責篩選稿件,師父負責投遞,嚴格來說,師父的第三份收入是和師母分不開的。
用師父的話說,他只是利用自己的所知,給他們行個方便,并沒想過有多大回報。
當然他也被人舉報過,可單位沒有規(guī)定在閑暇時間給人幫忙投遞能有什么嚴重后果。
當然舉報他的并不是那些文學愛好者,而是同和他一樣是另一條街道的送報員。
而且那個人一開始也和我一樣,是師父帶出來的,可有些人懂得感恩,有些人卻嫉妒師父和師母這種不經意間的收入來源。
他不但感嘆師父在郵局有三份收入,還因為自己掙不到送報員以外的收入感到憤怒,然后就舉報比他人脈廣的師父,十足的壞人一個。
老張帶我來他家里吃飯并沒有說太多關于那個人的事情,只是師母說了下師父在那個人舉報后的影響。
直到第二天我才終于明白師父為什么要在昨天晚上非得把我?guī)页燥垺?/p>
原來,第二天下午,局里就有人找到我,說我已經跟著師父老張十多天了,該讓我去適應另一條線路了,然后我就被安排到了另一個人的線路上。
早上,我比之前師父跟我說的五點半到郵局還要早十多分鐘。
我也看到了我今天要跟著的新師父‘陶麗’。
她是個心機比較重的女人,第一次跟著她,她一臉不善的瞥了我一眼。
“這都幾點了,五點到知不知道,看看,我這邊這么多信件都是因為你調來才這么多的。”
我沒吭聲,而是開始整理起了地上散亂的信件。
“啞巴了你,也不知道之前是怎么被人帶的,看看你傻大個的樣子,能不能干,不能干就給我哪里來滾回哪里去。”
我依舊沒吭聲,低頭收拾著地上散亂的信件,這些信件雖然在地上,可信件上都被標注了很小的字母,不用說這些信件都是同一個單位的。
“喂喂喂,老張,這個徒弟是個啞巴呀,主管咋沒和我說呢,這溝通起來得多費勁呀。”
見我沒吭聲,這個叫陶麗的老女人竟然直接朝師父老張吼了起來。
“陶姐,他不是聾啞人,只是不怎么愛說話,讓他跟著你熟悉三四天,他就要獨立上崗了,多擔待著點。”
師父的話讓我一陣無語,我不明所以的看向他,尤其是聽到他喊那個老女人陶姐的時候,立刻明白師父帶我去他家吃飯時,說的那個舉報他的人叫陶麗,原來這個老女人就是舉報自己師父的壞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