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雖然心里很不爽,可還是選擇了忍耐,只當是自己現在已經獨立負責一條街道,沒必要和她斗氣。
之前跟著師父的時候,我倆的速度很快,用不了一個小時就完成了。
可今天我完全不熟悉這邊的情況,甚至有的單位收發室根本不在前面,而是在后面的停車場門口,前面還過不去,只能繞到另一條街才能送過去。
我一大早上跑到快九點才送完。
直到送完最后一家,我才看到坐在電動車上刷手機的陶麗。
她看到我依舊沒有好臉色。
“這都幾點了才送完呀,我車子上的雜志都送完了。
太慢了你,再這樣下去,直接回家算了。”
此時我很想辯解,可是想到她之前竟然做過舉報師父的事情,我立刻明白跟她這種人壓根就沒有道理可講。
就這樣,我始終不發一言,像個她口中所說的啞巴一樣一聲沒吭的回到郵局。
剛進郵局,陶麗就和其他同事抱怨,說自己今天帶新人累得要死,而且新人還不上道,完全就是個傻子。
聽到陶麗的話,師父老張走過來低聲說道:
“怎么樣?還能適應嗎?”
“還好,她除了嘴巴毒點,并沒有給我使絆子,慢慢熟悉就好了!”
這是我的心里話,師父聽到我的話,拍了拍我的肩膀,給我豎了個大拇指。
這時,原本還在門口傳達室的老林走過來,一臉笑容的看著我說道:
“小伙子不錯,大丈夫能屈能伸。
陶麗這個女人是皇親國戚,還是個正式工,所以她自然而然的覺得自己高人一等。
殊不知在場所有人都不把她當回事,也就她自己把自己當個人物而已。
咱大老爺們甭和她一般見識?!?/p>
我笑著朝老林點了點頭,師父老張干了那么多年還只是個臨時工,陶麗憑借關系竟然是個正式工,這讓我沒想到。
接下來的兩天,我幾乎每天都在重復第一天的工作,唯一不同的是陶麗已經不再和我一起去她負責的那條街,而是我一個人過去,她只是和我一起出郵局,然后就和我分道揚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