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救我!”王弼慘叫著往朱元璋身后躲,卻被老朱踹了屁股一腳:“慫包!當年你單槍匹馬沖陣的威風呢?”
當帶著腐蝕性的石灰水碰到傷口時,王弼還是像被踩了尾巴的貓,嗷一嗓子蹦了起來,差點掀翻手術(shù)臺。
老朱此刻心里面也慌得一批,嘴皮子都有些哆嗦。
“熾兒你可千萬別胡來啊,這定遠侯也是朝堂重臣,你可別搞出人命……”
聽到這話,朱高熾頓時不樂意了,我是那樣的人嗎
“老逼登你就放心吧,這石灰遇水反應完之后的石灰水真的是幫他消毒,不會傷著他的,我心里有數(shù)。”
朱高熾盯著王弼腿上叢生的黑毛,手里柳葉刀的寒光映著那片毛茸茸的“原始森林”,差點沒拿穩(wěn)刀把。
他捏著鼻子后退半步,活像聞到什么怪味:“我說王統(tǒng)領(lǐng),您這腿毛都能織件皮襖了吧?”
王弼下意識捂住大腿,耳朵根子都紅透了:“胖殿下!末將常年騎馬,腿毛濃密些怎么了?”
“怎么了?”朱高熾把柳葉刀往桌上一拍,震得銅盤嗡嗡作響,“這玩意兒擋著傷口,消毒時石灰水滲不進去,到時候傷口爛成蜂窩煤,您是打算拄著拐杖當鐵拐李?”
他突然眼睛一亮,轉(zhuǎn)頭沖朱元璋伸手:“老逼登,您那削鐵如泥的天子劍呢?正好拿來刮刮腿毛!”
滿殿寂靜了半秒,隨即爆發(fā)出憋不住的哄笑。朱元璋笑得直拍大腿,腰間玉佩撞在龍椅上叮當作響:“好小子!咱這劍斬過元軍首級,今日倒要給王弼修修‘腿毛’!”
話音未落,寒光一閃,天子劍已經(jīng)出鞘,嚇得王弼一激靈。
“陛下!這劍砍人都夠了,刮腿毛要出人命啊!”王弼抱著腿往后縮,卻被兩個太監(jiān)死死按住。
他哭喪著臉看向朱高熾:“胖殿下,要不咱們商量商量?以后你指哪兒我打哪兒,別用天子劍成不?”
“少廢話!”朱高熾奪過劍,學著街頭剃頭匠的架勢挽了個劍花,“當年關(guān)公刮骨療毒連眉頭都不皺,你堂堂禁軍大統(tǒng)領(lǐng),還怕刮腿毛?”說著劍尖挑起一縷腿毛,輕輕一抖,黑毛簌簌飄落,“你瞧,比剪刀還利索!”
滿殿哄笑聲中,天子劍貼著王弼的大腿緩緩劃過。那場面簡直滑稽——禁軍大統(tǒng)領(lǐng)緊閉雙眼,咬著牙哼唧,活像個娃娃;朱高熾歪著腦袋認真刮毛,圓滾滾的肚子隨著動作一晃一晃;朱元璋則背著手笑得前仰后合,胡子都翹到了鼻尖。
王弼緊閉雙眼,牙咬得咯吱響,活像等著上刑場。
朱元璋卻看得興起,湊到跟前指點:“往右點!那邊還有一撮!”
隨著天子劍游走,空氣中飄起細碎的黑毛,王弼的大腿漸漸露出青白皮膚,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反光。
“大功告成!”朱高熾得意地把劍拋回劍鞘,看著王弼光溜溜的大腿,突然憋不住笑,“王統(tǒng)領(lǐng),您這腿現(xiàn)在白凈得能當鏡子照,日后哪個姑娘見了,保管挪不開眼!”
王弼猛地睜開眼,看著自己兩條“脫胎換骨”的大腿,臉漲得比豬肝還紅:“胖殿下!等末將傷好了,定要跟您好好‘切磋’!”
他這話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,緊張的氣氛瞬間化作滿殿歡鬧。
經(jīng)歷了天子劍刮毛的“酷刑”,王弼此刻躺在臨時拼湊的手術(shù)床上,兜襠布都被冷汗浸透。
他深吸一口氣,脖頸暴起青筋,雙眼一閉,那視死如歸的架勢,活像即將被推上斷頭臺的死囚。
戴思恭的柳葉刀剛觸及箭創(chuàng)疤痕,殿內(nèi)眾人便齊刷刷屏住呼吸。
隨著刀刃切入皮肉,鮮血瞬間滲出,在白布上暈開猙獰的紅梅。
王弼猛然瞪大雙眼,喉間溢出一聲悶哼,渾身肌肉緊繃如弓弦,卻硬是咬牙沒再發(fā)出半點聲響。
“好漢子!不愧是朕的禁軍統(tǒng)領(lǐng)!”朱元璋撫掌大笑,腰間玉佩撞得龍紋腰帶叮咚作響。
太子朱標也忍不住點頭贊嘆:“這份忍耐力,便是鐵打的漢子也要敬三分!”
朱高熾?yún)s沒空喝彩,止血鉗在血霧中靈活翻飛,精準鉗住每一處出血點。戴思恭刀鋒微轉(zhuǎn),正要深入,卻見王弼突然劇烈顫抖,原本繃直的脖頸瞬間弓成蝦米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