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夢凝,新生見面賽準備得怎么樣了?到時候一定要把她們打得落花流水!想起五班那幾個囂張的樣子我就來氣,竟敢欺負到你頭上,簡直是活膩了!”
如花揮舞著胖乎乎的拳頭,氣勢洶洶,仿佛已經(jīng)做好了狠揍黃五班那幾個挑事者的準備。
“花花,對付她們哪用得著你出手?我一只腳就能把她們?nèi)唢w!季月月,你說是不是?”劉莉莉滿臉不屑,顯然根本沒把上一屆留下的老生放在眼里,在她看來,黃五班的人不過是群紙老虎。
“油腔滑調(diào)!劉莉莉,你說大話的本事倒是見長,可真正的水平有幾斤幾兩,咱們誰不清楚?就別在這兒吹牛了,免得最后下不來臺。”季月月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,一句話就把劉莉莉噎得夠嗆。
“好了好了,都少說兩句。”冰夢凝見兩人又要爭得面紅耳赤,趕緊打圓場,“俗話說的好,不是冤家不聚頭。你們倆真是一對歡喜冤家,不抬杠就渾身不舒服?”
“哼!”兩人同時扭過頭去,用一聲冷哼表達了對彼此的無視。
“這兩人吶,真是沒救了……”百芊芊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,搖了搖頭,便陪著冰夢凝一同前往修煉室。
經(jīng)過一個星期的靈力積淀與詩歌淬煉,冰夢凝的修煉速度雖逐漸放緩,卻異常穩(wěn)固,已然從初靈境中期觸摸到了后期的門檻。
她深知,鑄就靈門看似只是能量的積累,實則是一個極其復(fù)雜精密的過程,關(guān)乎心性與靈力的深度融合。
修煉室內(nèi),一道身影磐坐于中央。冰夢凝周身靈力氤氳,六道若隱若現(xiàn)的靈門虛影在她如雪的長發(fā)間流轉(zhuǎn),散發(fā)出陣陣威壓,仿佛一曲雜亂無章卻力量磅礴的戰(zhàn)歌在空間內(nèi)激蕩。
此刻正是最關(guān)鍵的時刻,心緒絕不能有絲毫紊亂。她肩頭凝結(jié)的縷縷霜白,宛如蒼天凝固的淚珠;嘴角那一抹刺眼的殷紅,以及微微蜷縮、承受著巨大痛苦的身體,只有她自己知道正承受著多么兇猛的內(nèi)勁沖擊。
忍常人所不能忍,容常人所不能容,行常人所不能行,決常人所不能決,方能斬盡百難,渡過厄苦,最終逢兇化吉,成就常人所不能成就之功業(yè)。
就在她意識即將被痛苦淹沒的模糊之際,腦海中忽然清晰地浮現(xiàn)出最近詩賦中那些屢屢觸動她心神句子:
「心似明珠,以物欲障蔽之,猶明珠而混以泥沙,其洗滌猶易;以情識襯貼之,猶明珠而飾以銀黃,其洗滌最難。」
這蘊含大道漠音的靈文,如同洪鐘大呂,轟擊著她幼小卻堅韌的心靈。雜念漸消,波瀾止息,一雙冰澈的雪眸緩緩睜開,平靜地注視著周身已然徹底凝實的六道靈門。
它們?nèi)缤垒喕刂T,外界的天地靈氣經(jīng)由聚靈臺吸納煉化,再從中奔涌而出——依舊是靈力,卻已發(fā)生了本質(zhì)的蛻變,更精純,更凌厲,更與她心意相通。
“靈境巔峰……還真是艱難。不過,總算有資格在新生見面賽上,好好會一會那些‘前輩’了。”
她緩緩松開緊握的雙拳,感受著體內(nèi)澎湃的力量,穩(wěn)步走出了修煉室。
離開后,她照例來到了詩詞社為比賽做準備。距詩詞大賽只剩三天,過去一周她每天都來此研讀準備。
“夢凝,今天怎么來得這么晚?”一個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笑吟吟地望來,語氣中帶著些許驚訝。她是詩詞社的現(xiàn)任社長,雪裟嬋。
雪裟嬋,北院中悄然綻放的美人胚子之一。若論潛力,比起早已名動學院的葵櫻、婧畫、冰芮、阡陌四位教官花,她絲毫不遜色,只是年紀尚輕,還需歲月細細雕琢,方能徹底釋放那傾國之姿。她增一分則太長,減一分則太短;傅粉則太白,施朱則太赤。眉如翠羽,肌勝白雪;腰若束素,齒如含貝。嫣然一笑,足以令周遭失色。這便是對她美貌最恰當?shù)脑忈尅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