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凡面前則是:
【九陽焚八荒,汝志何以繼?】
三個問題,如同三把鑰匙,試圖叩開他們道心最深處的大門。
月琉璃陷入沉思,清冷的容顏上浮現(xiàn)一絲迷茫。太陰之力清冷孤寂,守護宗門、陪伴林玄是她所愿,但這真是她太陰之心的終極歸宿嗎?
葉凡更是眉頭緊鎖。他追求力量,最初是為了復仇,為了超越林玄,但如今經(jīng)歷種種,見識了宇宙的廣闊與“永夜”的恐怖,單純的個人恩怨似乎已不足以支撐他在這條至陽大道上一直走下去。
林玄凝視著那行文字,識海中波瀾起伏。系統(tǒng)、混沌道體、超脫之種、永夜之敵、同伴、守護、探尋……無數(shù)念頭閃過。
他的道,歸何處?
是為了擺脫“反派”宿命?是為了揭開系統(tǒng)與超脫之中的秘密?是為了保護身邊之人不受“永夜”侵害?還是為了……親眼見證那大道盡頭的風景,乃至親手定義新的規(guī)則?
或許,都是。
他緩緩抬頭,眼神恢復了平靜與堅定,對著那金色光團,亦是對著自己的道心,輕聲回應(yīng):
“我之道,不在歸處,而在征途。混沌是吾之根基,亦是吾之手段。護我所珍,探我所未知,解我所困惑,行我所愿行。足下所踏,便是吾道歸處!”
話音落下,他道心通透,圓融無暇。那金色光團微微一顫,化作點點金芒,融入他混沌元嬰眉心,留下一道淡淡的金色豎痕,仿佛開了一只道心之眼,讓他對自身道路的感知更加清晰明澈。
幾乎同時,月琉璃與葉凡似乎也明悟了什么,周身氣息變得更加沉淀與凝實,各自面前的黃金光團也化作滋養(yǎng)道心的養(yǎng)分,融入己身。
【智慧回廊,試煉通過。】
冰冷的意念響起,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贊許。
通往第三層的階梯,在平臺中央緩緩升起。
三人相視一笑,歷經(jīng)知識的洗禮與道心的拷問,他們的眼神更加深邃,氣息更加內(nèi)斂,一種無形的默契與信任在無聲中流淌。
沒有多做休整,他們踏上了通往第三層的階梯。
古塔幽幽,不知其上,又等待著怎樣的試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