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安慰奶奶,心里也有些奇怪,他也有這么體貼的時候?
回房間的路上,經過花園。
看見顧淮之站在假山旁,看著我,像是在等我。
“林聽晚,你就沒什么話要跟我說?”
說什么?
我沒說話。
要是以前,哪怕是芝麻綠豆大小的事,我都要圍著他說個沒完。
現在我累了,對著他,沒有分享的欲望。
有什么好說的呢?
說我爸喜新厭舊,公司快倒閉了,偏心繼母生的女兒,所以我只能靠自己拼一條出路?
還是說因為他的偏袒,我失去了唯一的出路,被當成貨物,賣進豪門去給一個植物人沖喜?
他見我不說話,聲音冷下來:“你今天跟別的男人舉止親密,還看那些亂七八糟的閑書,哪有一點博士生該有的樣子?”
一副教訓人的樣子,真可笑。
我和表哥清清白白,倒是他今天跟林雪拉拉扯扯。
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這么自以為是?
我懶得理他,敷衍地扯了扯嘴角。
“顧教授教訓的是,我累了,要回去休息,您自便?!?/p>
他滿意地點點頭,還想說什么。
家里傭人喊他吃飯的聲音傳過來。
我隨便行了個禮,繞過他走了,頭也沒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