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實在不擅長偽裝,老是被抓到。
被抓到的日子他能折騰我到天亮,美其名曰幫我盡快代謝。
我笑笑,當著他的面沖泡,噸下一大口。
「我就是喜歡這種廉價的味道。」
他的喉結滑動了下,顯然是有話被強行咽下了。
「沒別的事的話,就趕緊回去工作吧。」
我沒把握,再孤男寡男地待下去,會不會說些不該說的。
邁步經過他身邊,小腹前忽然橫來一條手臂,輕輕收力一攬。
我緩慢地眨了眨眼,那一秒似乎被無限延長了。
隔了兩件衣服的體溫,堅實的胸膛,落在我后頸溫熱的呼吸。
我定在原地,周漸立刻抽回。
他茫然無措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,一張帥氣逼人的臉此刻漲得通紅。
「抱歉抱歉。」他結結巴巴,惶恐不安地道歉,「我不知道怎么回事,突然就……」
真是稀奇,大腦不記得了,身體卻有自己的記憶嗎?
我和周漸是辦公室地下情侶,別人只知道我倆沒什么交流,關系一般。
卻不知道我倆在人擠人的電梯廂里手指交纏,在無人的茶水間大膽擁抱,在打印室用機器操作的聲音掩蓋一個吻。
或許這種事做了太多次,身體已經有了慣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