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住,臉上的絡腮胡罩住了半邊臉,幾乎咬牙切齒的看向田知微,神態兇狠的想要吃了她一般,說話一字一句,“那你想…怎么…樣?”
她想怎么樣?還真沒想好,只是覺得他們這樣的態度太欺負人了,不想白白放過他們。
而且農村這種糾紛,尤其是在各家條件都這么困難的情況下,賠你兩個雞蛋都是好的了。
田知微苦惱的皺眉,轉頭看向君時遷,眼神里帶著無措,君時遷接受到她的求救,朗聲回道,“冬天來了,家里的柴火不夠,柳家兄弟如若給家里送十擔柴火,這件事就算過去了,你看成嗎?”
柳老大黑著一張臉,旁邊的柳老二更是嚇得驚慌失措,打上十擔柴火,他不得累死,尤其這好不容易才保養的嫩點的皮膚,怕不是會更為粗糙,他不要啊。
柳老三倒是無所謂,他原本就不贊同兩位哥哥的行為,只是如果他反對,就會被兩位兄長混合雙打,久而久之,他們干什么,他也就跟在后面了。
而且賠十擔柴火,只是付出些力氣罷了,十七八歲的小伙子,有的是力氣。
柳老大眼神陰狠的盯著君時遷,“如若我們不愿意呢?”
君時遷神色未變,很是淡定,“那就只能去找村長評評理了。”
“好,我答應。”鬧到村長面前,就不是十擔柴火能解決的事了,孰輕孰重他還是分的清的。
柳老二在邊上急的團團轉,“大哥,怎么能答應……”
“閉嘴,蠢貨,走了。”柳老大打斷他的反對,冷泠瞥了一眼田知微,徑直往外走去,身后兩人連忙跟上。
見他們走遠,圍觀的人群也慢慢散去,田知微才看向地上的君時雨,“他怎么了?”
君時遷的臉上浮現一抹悲痛,“嚇得,爹娘死的時候,有個兇手就是絡腮胡,從那以后,他看見絡腮胡就會害怕。”
田知微了然,這是心理陰影,她沒再追問,“我們先回家吧,他還能走嗎?”
君時遷點點頭,“可以的,你先回去,我帶他慢慢回來。”
田知微點點頭,也許他不想讓她看到君時雨不堪的一幕吧,她沒再說什么,徑直轉身回家。
望著她遠去的背影,君時遷在那一瞬間感覺她身上似乎籠罩著一道光,剛剛那道光就折射到他的身上,讓他的心臟砰砰直跳,好似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。
不知道是不是每天都喝靈泉水的原因,田知微覺得自己的體質越來越好,好像身體里的雜質被清除出去了一樣,她感覺自己力氣大的能打死一頭牛。
然而白天還能打死一頭牛的她,到了晚上的時候,深深地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覺。
她的月事來了,最重要的是,原主作為一個女人,家里居然一點跟月事相關的東西都沒有,原來原主由于過度肥胖,十六歲了竟然一次月事都沒來過。
可能是由于這些天她一直服用靈泉水,體質大好,原本該來的月事也就來了。
可這具身體實在不行,來個月事居然痛的她要死,甚至連喝靈泉水都沒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