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兩她都覺得是天價了,一個巴掌十兩,她能讓人打到破產(chǎn)。
做人見好就收,不然萬一這一百兩被收回去了,那她得多心痛?
田知微也不再裝,麻溜的接過銀票,遞給君時安,看他點頭確認,臉上帶上一抹諂媚的笑,“朱老板言重了,我跟朱小姐之間本就沒有什么事,誰要是瞎說,我第一個不答應。”
一百兩啊,君時遷他們?nèi)齻€拼上性命換回的銀子,無論這銀子要不要,和第一賭坊的梁子已經(jīng)結下了,還好她不是原主,以后不會再去賭坊。
這錢是一定要拿的,拿了以后的后果,那也是日后的事。
等朱大翠母子走后,君時安攬著田知微的肩膀,迅速將她帶離。
他注意到,周圍原本幫她們說話的人,此刻都充滿了羨慕嫉妒恨,畢竟普通人家一輩子,也存不下一百兩,如今她得來這么輕易,人人都恨不得是自己去挨那一巴掌,對她嫉妒不已。
拉著她來到一個小巷子里,君時安眼神復雜的看著她,“你……為什么幫我?”
這人無恥,自私,他們的死活從不在她眼里,更不要說冒著得罪朱大翠的風險幫他了,在這大都縣里,朱大翠就是半個土皇帝。
田知微倒是沒想那么多,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,“說什么呢,我們是一家人,我既然做了你的嫂嫂,就會好好護著你。”
一家人?君時安心里大為震撼,他從未奢想過,有朝一日從她的嘴巴里說出他們是一家人的話。
眼角卻帶上一抹諷刺,“哦?我們不是田家養(yǎng)的一條狗嗎?什么時候在你眼里變成人了?”
他心里還對原主有怨氣,田知微心里嘆了口氣,有怨氣也正常,畢竟原主做人著實過分了點。
她神色一正,認真的看著君時安,“這話我以后不會再說了,君時安,我們是一家人,我以前做的是很過分,你不接受我是你的權利,你可以不把我當家人,但在我這里,現(xiàn)在是打心底里把你們都當成最親近的家人。”
家人?君時安垂下眼眸,拉開話題,“你為什么在這?怎么來的?”
不會是死性不改,又想來賭坊玩一玩吧?看她剛剛那樣,也不像啊。
田知微哪里知道這人又在心里胡亂揣測她,自然的回道,“我們帶時雨來看病,時雨不喜熱鬧,你哥陪著他,我就自己出來逛逛,誰知道就碰上了你……”
這個我們,就是她和君時遷。
聞言,君時安收斂了一下心思,認真的問她,“看了嗎?大夫怎么說?”
“看了,大夫說有進步。”田知微有些不爽,明明她是要去逛街的,現(xiàn)在什么都沒買到,雖然賺了一百兩比什么都好,可她嘴饞啊。
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,君時安道,“那我陪你買點東西,正好我的事也辦完了,一起回去。”
剛剛朱大翠給她一百兩銀票的時候,那么多人看在眼里,肯定有些壞心眼的人想打她的主意,另外就是,他怕她有了銀子,又控制不住去賭博。
現(xiàn)在的日子很好,是這么多年來在田家過過的最為平和的日子,他很珍惜。
田知微無所謂的點點頭,她不太懂這個世界的銀票,好奇的問,“這一百兩需要馬上去提出來嗎?會不會過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