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那日,只是母親常用的藥沒有了,他去幫她抓藥而已。
僅僅只是這樣,他的人生就天翻地覆。
“謝謝田娘子,蘇某以后會好好活著。”這一次,是真心的。
田知微笑了,“我這里剛好缺一個管事的,需要每日上山監(jiān)工,記錄上工的情況,不知道你愿不愿意?”
她是真的缺,君時遷不能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山上,她需要把他空出來,陪她去干別的。可村里的人大叔們基本都不會寫字,蘇小牧是眼下最適合的人選。
蘇小牧擺擺手拒絕,“田娘子心善,不用如此可憐蘇某。”
田知微無語,她正色道,“我不是可憐你,是真缺,如果你不干,我還得去物色別人,挺麻煩的,你考慮一下,實在不愿意也不勉強。”
蘇小牧一愣,“不是因為可憐我嗎?”
田知微笑了,“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?我還沒有錢到可以拿財物去可憐別人的地步,也許我再努力兩年,就可以用銀子砸死路邊的乞丐了。”
一番拉扯下來,蘇小牧堅持只要十五文一天,說自己獨身一人,花不到那么多錢。
田知微見他堅持,只好同意,跟他交待好每天要工作的內(nèi)容,明天第一日上上工,讓君時遷帶他一天,以后就不用了。
把他送走,田知微一轉(zhuǎn)身,就對上君時遷深邃的眼眸,他的目光灼熱的像兩顆燃燒的火星,田知微有些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解釋,“我……我只是想讓你輕松一點……而且,我還有很多事需要你…”
“好。”君時遷輕聲應(yīng)道,他的目光直凝凝的盯著她,眼底濃重的情意沒有一絲掩飾,眼前的人,身上就像會發(fā)光一般,熠熠生輝。
就在剛剛,看著引導蘇小牧活下去的她,他竟然生起一種荒唐的念頭,她不是田知微。
這具身體里面裝的靈魂,絕對不是田知微。
盡管她有田知微的記憶,甚至連胎記都一模一樣,可他就是覺得,她跟以前的田知微就是兩個不一樣的人。
他的眼神閃爍之間,深如寒潭的眸底翻涌起起無數(shù)情絲,繁復細微,難窺分毫。
他不能揭穿,也許一揭穿,她就會消失不見。
那是他絕對接受不了的事情。
“怎么了?“被他看的不自在,田知微實在有點受不了。
“沒事,”君時遷搖搖頭,聲音幾乎沙啞,“只是想抱抱你。”
他向前幾步,把人緊緊摟入懷里。
胸口澎湃的心跳聲幾乎要把他淹沒,君時遷低下頭,用眼神細細打量這張臉。
圓圓的,肉肉的,摸起來格外綿軟,像嫩豆腐一般,那心底劃過一絲異樣,這是他的……娘子。
鬼使神差一般,他低頭把唇印了上去,霎時,田知微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,不是說抱抱嗎?怎么突然親上來了?
有那么一瞬間,她覺得天地間的風都靜止了,除了唇上的觸感,再也感覺不到其他。
直到喘不上氣,她才開始掙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