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玉萱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,但立刻強自鎮定,“放肆人證物證俱在,豈是你能質疑的。”
“小女子不敢質疑大人。”田知微微微低頭,語氣卻不容置疑,“只是傾家蕩產之禍,總得問個清楚。既然梁小姐說人證眾多,列出幾個來應該不難吧?或者……當時具體是何時辰?書院放學時人來人往,想必看到的人不少。”
梁玉萱被問得有些措手不及,她當時只想盡快把事情鬧大坐實,哪里來得及安排那么多天衣無縫的人證,無非是靠著梁家的名頭和提前打點好的衙役罷了。
她臉色一白,色厲內荏地喝道:“你什么意思?難不成我堂堂州府梁家,還會冤枉他一個小小書生不成?”
“不敢。”田知微抬起頭,目光清亮地看著她,“我只是覺得奇怪,梁小姐金枝玉葉,出門竟不帶護衛丫鬟,偏偏在書院門口被調戲,又偏偏那么巧,立刻就有路人能制服時安,還能立刻扭送縣衙……這一連串的巧合,真是讓人不得不多想。”
“你……”梁玉萱氣得臉色發白,指著田知微,“好你個牙尖嘴利的賤人,李衙役,你看她,她這是在藐視縣令大人。”
李衙役也有些為難,田知微的話確實點出了一些疑點,但梁家勢大,他不敢得罪,只得板起臉對田知微道:“休得胡言,案件縣令大人已有決斷。”
田知微見好就收,不再爭辯,只是暗暗記下了梁玉萱的反應,看來這陷害,做得并不十分周密。
君時遷握緊了拳,沉聲道:“五十兩,我們會盡快湊齊,在此之前,還請大人善待舍弟。”
梁玉萱冷哼一聲,眼神上下掃視一圈,“三天,我只給你們三天時間,三天后若是見不到銀子,就等著給你弟弟收尸……哦不,是等著給他送行吧。”說完,她狠狠瞪了田知微一眼,拂袖而去。
開縣衙大牢時,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,田知微和君時遷的心情卻無比沉重,他們必須要盡快把君時安救出來,實在不行,也只能給銀子了。
田知微深吸一口氣,“我們先試試能不能找到遺漏點,還他一個清白,否則即使花銀子把他救出來了,他以后也是不能科考了。”
她們必須盡快找到當時真正可能在場的人,或者打聽一下,昨天下午書院門口到底發生了什么,梁玉萱倉促行事,不可能完全堵住所有人的嘴。
君時遷點點頭,只是他們對這縣城不熟,究竟該怎么做?
田知微嘆了口氣,“我們先去書院門口碰碰運氣吧,如果能碰上時安的同窗,說不定有跟他關系好的愿意幫忙。”
君時遷點點頭,關心則亂,時安是他們家報仇最大的希望,他壓根不敢想象,如果連他都被人毀了,父母的仇該怎么去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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