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時安心里一沉,他竟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,全身的力氣和欲望都涌向了一個點……
從未有過的絕望和痛苦席卷了他。
他真的要在她的面前被……以后他拿什么臉面見她?
田知微顧不得那么多,此刻那兩人都圍在君時安身邊,她的頭倒在桌子上,手也軟趴趴的放在旁邊,不論她怎樣努力,都動彈不得。
她索性不再掙扎,心神一動,任憑空井的靈泉水順著指尖流淌出來,桌子上瞬間濕潤,但還不夠多,她又等了一會,桌上的水終于流到了她趴著的位置,有一點碰到了她的嘴唇,她拼命呼吸,借由呼吸的間隙吸取水分,突然她感覺自己的舌頭好像可以活動了,一股清涼瞬間讓她思緒清明一些,趕忙又伸出舌頭,拼命舔舐桌上的靈泉水。
此時,梁玉萱已經撕開了君時安的外袍,露出里面純白色的中衣,君時安緊閉雙眼,身體劇烈顫抖,顯然在用最后的意志力拼命控制自己,他感覺思緒越來越遠,
熱……好熱…
突然,田知微猛地站起,直接撲向梁玉萱一把將她拉開,那兩人毫無防備,竟冷不丁被她推開,又驚又怒的看著她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可以動?”梁玉萱滿臉不解,她下的是蛇纏藤,這種藥有著蒙汗藥的效果,卻又能讓人意識到身邊發生的一切,她怎么就能動彈?
田知微一把將渾身滾燙,神智已有些不清醒的君時安護在自己身后,眼神冷冽,“你們是自己走,還是我驚動別人,讓官差來抓你們走?”
朱杏花率先反應過來,剛想撲上去,卻被梁玉萱拉住她的臉上滿是不甘,“我們走。”
朱杏花不解,“她只有一個人,我們有兩個,她還中了藥,我們一起上,就不信制服不了她。”
“走。”梁玉萱又重復道,目光陰狠的在田知微臉上劃過,她們兩人固然可以強上,可鬧出的動靜太大,很容易驚動別人,一旦有人報官,她們不僅得不到人,還會惹上麻煩。
直到兩人離開,田知微才發現自己的渾身都害怕的顫抖,身后的君時安意識滾燙,拼命的靠近她的身體。
她不能報官,這個年代女子風流,發生這種事情,別人只會覺得那個男人不知檢點勾引人,甚至會有人說他不知好歹,君時安以后是要科考的,就連原書里,他被朱杏花那般折騰,都只是私下解決了她,他身上不能留下一點污點。
不能報官,不能找大夫,那怎么辦?
“熱……好熱……”身后的人在無意識的低喃,原本抓著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撕扯自己的領口,田知微把手指靠近他的唇邊,一股靈泉水順著指尖落入他的嘴里。
怕效果不夠,她又多喂了幾口才停下,可是他依然面色潮紅,甚至整個人都扭曲起來,看著似乎越發嚴重。
怎么回事?靈泉水解不了那種藥?她哪里知道,這種本就不是毒藥,靈泉水自然無效,雖然沒有效果,卻也讓君時安意識清醒了些。
他薄唇發顫,嗓音更是啞的不得了,“沒事……我……啊。”
他體內的藥效如同被安撫的火山,在瞬間的平息后是更猛烈的反撲,原本清冽的氣息變得混濁而急促,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難以忍受的痛苦和一種陌生的渴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