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,我答應了?!贝彘L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,君時安的契書寫好,正在讓人一個一個的按指印。
村長大聲道,“以后誰再騷擾胡家的和傻子,村里絕不會放過他?!?/p>
衛老從屋里走了出來,眉頭緊皺,“這病即使治好,以后也很容易復發,這病到最后,就是全身都起膿包,五臟六腑都化成膿水而死,傻子這是發現的早,但凡再晚幾天,你們都得這么死。治這種病很麻煩,稍不注意連我都會被傳染,所以下次誰要是得了這病,不要送到我這里來,我不治。”
田知微不由得在心里偷笑,這衛老演起戲來,一本正經還怪像樣的。
有個男人擔心的問道,“衛大夫,我們現在沒長那臟東西,是不是代表沒什么事了?”
“就是,衛大夫一定要救救我們啊。”
衛老眉頭緊皺,眼底閃過一絲不屑,剛才他可都聽到了這些人逃避責任的話了,一個個的,都不是個男人,無非就是欺負人家傻子人傻沒依靠罷了。
他眼底精光一閃,大聲說道,“待會我會熬一種藥,十文錢一碗,這藥喝下去,即使你體內有這病根,只要還沒長出膿包,就有很大的機會治好,當然,只限于現在,以后若是你們在外面染上,還是會得病的。只是良藥苦口,這藥比較苦,有人不需要嗎?不需要我就少熬一點,需要的都過來,把錢交了,排隊領藥。”
啥?田知微嘴巴微張,低聲問剛回來的君時安,“是你給他出的主意?”
君時安臉上也閃過一絲意外,搖搖頭。
那這老頭子還擅自加戲啊,開始她去求他的時候,還死活不愿意呢,說什么老夫一輩子清白,不能斷送在你手里。
誰知道演起來這么逼真,還額外附贈一場。
很快,場上便響起此起彼伏的干嘔聲,那些人端著藥碗,一臉痛苦又不得不喝的樣子,讓人看著都痛快。
村長把按完手印的契約收了起來,轉身看向胡嬸子,語氣嚴肅,“胡家的,那傻子以后就跟著你過了?!?/p>
說完他就開始驅散周圍的人,“還不快走,都圍在這里干什么?家里沒活干了嗎?”
都擋在這里,他怎么出去?萬一胡家的反悔了,那這麻煩不是又回到自己手上了嗎?
想到這里,臉色更黑了,“散開散開,再不散開,誰影響了衛大夫治人,誰家就出這個錢?!?/p>
這話一出,人群頓時散了個精光,畢竟看熱鬧可沒有兜里的錢重要。
村長滿意的點點頭,正準備跟著離開,冷不丁后面胡嬸子又叫了聲,“村長留步……”
……他為什么不跑快點?這胡家的,事咋這么多?即使她反悔,他也不能同意了。
打定主意,村長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來,“胡家的,你還有什么事?”
他板著臉,還真有幾分嚇人,胡嬸子嚇得臉都白了幾分,只囁嚅著小聲道,“我我…我只是想告訴村長,我家的田地,租給田丫頭了,勞煩村長在村里通知一聲?!?/p>
這兩天,她家的門檻都被人踏扁了,話里話外都是想要租她的地,卻又絕口不提租金,幸好她早已把地租給了田知微,即使這樣,有些人也不放過她,一直上門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