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知微頭疼的站在屋里,刺鼻的霉味和腐臭味熏的她頭痛,怎么會有這么邋遢的人?
她深吸一口氣,麻利的俯下身,開始打掃。
改變命運第一步,就先從收拾這間像鬼屋一般的房間開始吧。
她掙扎著行動,腰腹間的肥肉使動作顯得格外笨拙,尤其是她還沒吃飯,胃里火辣辣的饑餓感陣陣襲來,她又出去廚房,拿了一個盆打了一盆水。
那該死的君時遷還以為她是去偷東西吃的,用那種狗改不了吃屎的眼神看著她,還得她心理素質好,原主的膚色又黑,哪怕臉上火辣辣的,她都沒露怯半分。
她把屋里的垃圾掃成一堆,拿了一件原主看不出顏色的衣服,打濕做抹布,吃力的在房間里到處擦拭。
盆里的水很快就黑的看不清倒影,田知微咬著牙想要將盆里的臟水倒掉,可剛剛一蹲下去,就覺得雙腿打顫,手臂酸痛不已,強撐著將水倒完。
不知道換了幾盆水,屋里總算清爽了些,她打開衣柜,把柜子里亂七八糟的衣服上全部抱出來,坐在炕上一件一件的折疊起來,她看了看衣服的尺寸,又看了看自己肚子上的肥肉,看來減肥這件事得立馬安排上來了。
她在屋里忙碌的快樂,屋外的兩人倒是被她的異常行為嚇的面面相覷。
君時安挑眉看向他哥,聲音里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輕佻,“怎么?她被鬼上身了?”
君時遷也搞不清楚她怎么回事,他無奈的看著渾身像沒骨頭,懶散靠在門邊的老二,“不知道,我總覺得,她好像和以前有一點不一樣……”
“嘖。”君時安搖搖頭,神色很是厭煩,“當然不一樣了,估計又想打什么壞主意,我們留心一點。”
他忽然想到了什么,站直身子,神色變得嚴肅起來,“哥,你明天真的要娶她?”
君時遷沉默了半晌,才苦澀著點頭,“成親只是走個流程,實際上,我早就是她備案在冊的相公。”
在官府備案過的男子,如果不能順利成親,官府很快就會有人來抓他走,帶他去流放,到時候,還是免不了要配給流放的女犯人。
君時安也明白這一點,只是心里到底還是不甘,他大哥那么好,不應該配給這樣的一個草包。
他咬咬牙,鄭重對著他哥發(fā)誓,語調堅定,“哥,你放心,十年期滿,我一定讓她還你自由之身。”
君時遷好笑的搖搖頭,輕聲安慰他,“這也不全是壞事,起碼我們的生活不會更差了,而且我還能繼續(xù)照顧你和小三,我很開心。”
田知微搞完衛(wèi)生,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被汗水濕透,雙眼無神的倒在炕上,恨不得現在就閉眼睡過去。
可是渾身的汗臭味讓她作嘔,餓的咕咕叫的肚子更是不放過她,掙扎著起身,她干脆把衣柜里的衣服扔了幾較在盆里,端著盆出去。
她走幾步路就氣喘吁吁的,這具身體實在是太虛了,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把男主一家搞得那么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