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時遷不是不懂事的人,而君時雨更是畏人,更加不會隨意亂跑,她們買過的東西整整齊齊的堆放在馬車里,說明店家派人來送東西的時候,君時遷是在這里的。
田知微有些無措,古代交流不方便,又沒有電話,“你說,他們會不會有事?”
君時安的眼神在馬車里掃過,又在周圍檢查了一番,“應該不會有事,你看,周圍很干凈,沒有打斗過的痕跡。”
田知微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,卻什么也看不出來,把手里的零嘴隨意塞在馬車上,語調驚慌,“那我出去找找。”
“等等。”君時安叫住她,“你去哪里找,別人還沒找到,你又丟了。”
“那你說怎么辦?我們就在這干等嗎?”田知微有些著急,語氣也不太好。
君時安倒不太在意,他走到車房的老板面前,“老板,請問一下有沒有見到后院八號車位的人?是兩個男人。”
老板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,正懶洋洋的坐在桌子讓扒拉著算盤,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田知微,“你就是跟他們一起來的小娘子?”
田知微點點頭,老板從桌下拿出一張紙條,“好像有個小娘子跟他們是舊識,跟著那個小娘子走了,這是他留給你紙條。”
田知微伸手接過,小小紙上滿滿當當,一點縫隙都不浪費,只見上面寫著,“勿憂,很快回來。”
她跟老板道了聲謝,跟君時安回到馬車邊上,舊識的小娘子?難道她看錯了君時遷,他是個招蜂引蝶的人?
君時安心里比她還疑惑,沒人比他更清楚,自從他們被田家收養以后,大哥除了上山就是下地,縣里更是沒來過幾次,別說小娘子了,恐怕縣里的男人都不認識幾個,到底是誰?
一般的人,大哥也不會帶著時雨跟她走,除非,他們要做什么事,或者要說什么話,這里不方便?
田知微心里藏不住事,見君時安不出聲,用手推了推他,“想到什么了嗎?你知道是誰嗎?”
君時安回過神來,見她嘴唇微嘟,圓圓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,竟然顯得有幾分可愛,他搖搖頭,“不知道。”
紙上的確是大哥的字跡,他不是愛惹事的人,既然說了讓她等,那他們就等著吧。
田知微有些不悅,順著自己的思想猜下去,“不會是你大哥從小有一個朝思暮想的白月光,只是礙于我的存在,不能表露出來,也不能去找人家,現在來了縣城,離他的白月光最近的地方,終于抵抗不住內心的思念,覺得沖破枷鎖,跟人家雙宿雙飛了吧?”
她胡言亂語說的開心,君時安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,厲聲打斷她,“住嘴。”
他的語氣兇惡,田知微有些詫異的看向他,只是開個玩笑而已,他反應這么大干嘛?
君時安深吸一口氣,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情緒,“大哥不是那種人,他為人清清白白,從不做那齷齪的事,你是想害死他嗎?”
這個女人,上一秒還說他們都是一家人,下一秒就把這么嚴重的罪扣在大哥頭上,君時安的嘴角泛起一抹泠笑,果然不能相信她,如若她堅持要給大哥灌上紅杏出墻,與人私奔的罪名,那他拼了這條命不要,也要讓她付出代價。
田知微被他的反應驚到,她就是開個玩笑而已,至于說的那么嚴重嗎?她怎么會想害死君時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