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時遷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掃視,雖然她們都說沒事,但時安不自然的躲閃他看在眼里,只是弟弟既然好好的站在面前了,應該不是什么大事,他相信他有分寸,不說便不說吧。
三人在餛飩攤前坐下,沒一會老板便端著熱氣騰騰的餛飩上來,田知微深深吸了一口餛飩的煙火味,感覺自己終于活了過來。
突然,桌前突然出現了幾道陰影,一個尖酸刻薄的女聲響了起來,“喲,看看這是誰呢?原來是我們貞潔烈男君公子啊?!?/p>
君時安身體一僵,眸底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,是朱杏花。
朱杏花自顧自的拉過一條長凳,也不看桌上三人厭惡的眼神,“田知微,昨天晚上讓你撿了個大漏,怎么樣?是不是很開心?你準備怎么謝我?要不,讓給我玩幾天,我絕對不會虧待你?!?/p>
圈圈你個叉叉的,開心個雞毛,昨天晚上手都差點不是自己的,還開心?
田知微心虛的看了一眼君時遷,見他只是滿臉厭惡的看著朱杏花,心里稍稍安定了點,她怒氣沖沖的瞪向朱杏花,“姓朱的,我還沒跟你算賬,你自己找上門來了,你真以為這縣城是你們朱家的天下嗎?”
朱杏花彈了彈桌上的灰,臉上帶著惡意的笑,看的讓人反胃,“田娘子,你可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,沒有我,你能輕易得到這么一個大美人?據我所知,他平日里厭你厭的緊,連正眼都不看你一眼,也怪君時安不識趣,論身材,論家世,我跟梁姐姐誰不比你好?你憑什么?”
君時遷皺眉,她們二人說的話,他半點不明白,不過他聽懂了,這個女人對時安有非分之想,他冷著臉道,“朱小姐,阿薇她不用憑什么,我們三兄弟的命是她父親救的,本就該為她當牛做馬。”
朱杏花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,突然聲音放大,一下子吸引了周圍食客的注意,“怎么?晚上也要當牛做馬的伺候嗎?”
她這話說的露骨,人本就對這種桃色新聞特別關注,一下子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他們這邊,有好奇,有探究,甚至還有些人格外猥瑣。
“朱小姐,”君時安突然笑了,笑容極泠極淡,朱杏花一時之間竟然看呆了,只不過從他嘴里說的話,反令她臉色一變,君時安嘲諷似的看向她,“上月中旬,不知朱小姐去藥鋪干什么?據我所知,朱小姐拿的都是些活血化瘀的藥,里面甚至還有藏紅花……?”
朱杏花眼神瞬間變得兇狠,人也坐直起來,“你怎么知道?你敢調查我?”
她玩起來素來不管不顧,有時候神智不清難免就忘記措施,大梁律法不許女子墮胎,但她還沒成親,如果這時候就生孩子,以后怎么嫁得到好人家?
上月不小心中了招,又不敢讓母親知道,只好私底下偷偷去藥鋪抓藥,沒想到竟讓他說了出來。
她緊張的四周張望了一眼,對著那些看熱鬧的人大罵道,“看什么看?再看老娘對你們不客氣。”一時之間很多人低下頭去,只暗暗留意這邊的情況。
君時安慢條斯理的舀起一個餛飩放進嘴里,聲線平緩,“別管我怎么知道的,這事要是爆出來,朱娘子應該會很是頭痛吧?畢竟朱大娘結交再多的官,也不能無視大梁國例吧?”
上次被她當街調戲后,他就起了防備,這才找人調查了她,沒想到這朱杏花的爛事一堆,真要弄死她,估計朱大翠都保不住。
朱杏花眼神驚駭,語氣里還夾雜著一絲警告,“你想怎么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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