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平妻?那林棠可是他犧牲哥哥的未婚妻,這……這簡直太不要臉了!”
衛硯舟的臉由紅轉白,又由白轉青。
他身后的林棠,那楚楚可憐的表情也掛不住了,她一手撫著肚子,一手指向我,顫聲道:“戚小姐,你……你怎能如此污蔑我與硯舟的清白?我們……我們是情非得已!而且,我只是體質特殊,晚孕而已。”
“情非得已?”我看著她,眼神中滿是鄙夷。
“好一個情非得已!弟弟與哥哥的未婚妻珠胎暗結,竟還有臉站在我這正妻的面前,要求我承認你們?”
“晚孕?林棠,你未婚夫犧牲未滿一年,尸骨未寒,你対得起他嗎?”
“衛硯舟,你肩上的少將軍銜,你對得起這身軍裝嗎?”
我字字誅心,步步緊逼。
衛硯舟被我問得啞口無言,他身后的父母更是面如死灰,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他大概以為,我身為司令之女,最重臉面,面對這種事只會忍氣吞聲,關起門來解決。
他錯了。
我父親是軍區司令,麾下勁旅如云,我從小耳濡目染的,不是小女兒家的爭風吃醋,而是沙場之上的雷霆手段。
對付無恥之人,最有效的方法,就是將他的無恥,徹底暴露在陽光之下,讓他無所遁形!
“來人!”我轉身,對我家送親的護衛隊長喝道。
“是,小姐!”隊長立刻上前。
“將所有嫁妝,原封不動,全部抬回家里!”
“另,去政治部備案,就說我戚月禾,與衛家少將衛硯舟,婚約作廢,從此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!”
“是!”
隊長領命而去,動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。
衛硯舟徹底慌了,他沖上前來,想拉住我的手。
“月禾!你別沖動!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!我們可以商量!”
我猛地一甩手,避開了他的觸碰。
“不必商量。”
我看著他,一字一頓地說道,聲音冷得像臘月的寒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