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現的那一刻,我渾身的血液剎那間上涌,我頭一次這么想要一個人去死!
那個孩子的爸爸已經忍不了了,他沖過去就要和張浩拼命:“我要給我女兒報仇!你個人渣!”
張浩吸了下鼻子,目光輕蔑,抬起腿照著五十歲的女孩爸爸就是幾腳:“找死的老東西,是你女兒走路不看道礙著老子了,現在還他媽找事,真是找死!”
我趕緊讓保鏢控制住張浩,把孩子爸爸扶起,張浩掙扎嘟囔著,
“你們放開我,知不知道小爺我是誰?知道我爸是誰嗎?”
“我艸!怎么這么多錢,媽,這不會是你要給他們的賠償款吧,我看一人十萬塊打發算了,還有這黑衣人怎么回事,快讓他們松開我!”
我伸出手掌攤開,領頭的保鏢瞬間會意,朝我遞過來一根棒球棒。
我朝張浩走近,原來傷害我女兒的人渣就是長這個樣子啊。
可真丑,活著就礙眼。
他被控制住也不老實,一副囂張的模樣,斜著眼不正經看我:
“你個老女人誰啊,不會也是其中一個女孩的媽吧,這些人是你找來的?趕緊把我放了,我爸可是羽洲集團的總經理,你惹不起!”
我用棒球棒斜指那一箱箱現金,眼神的溫度急速下跌:“你不是好奇這些錢是怎么回事嗎?”
“這些錢是我拿過來的。”
他瞪大眼忍不住詫異,打量了我下。
我嘴角緩慢地彎起弧度,揮起手臂帶動棒球棒掄圓了朝張浩身上揮去,殘忍又決絕地如同宣判:
“這些錢是用來買你命的!”
與張浩哀嚎聲一起響起的是孟煙踩著細高跟朝這邊撲來,大喊地一聲:“不!”
她太急了,“撲通”一下摔下地上,同一時間張浩殺豬一樣的哀嚎再次響起。
明明圍觀的人許多,現場卻一時噤聲,唯有一道鼓掌聲響起,那是另一個女孩爸爸在拍掌。
他紅著眼,“打得好!打得好!讓這個畜生也知道什么叫做疼!”
旁邊的媽媽卻又哭了:
“你挨打了還能動能叫,我女兒被你開車撞了,現在連我叫她,她都沒個回應,她就那么無聲無息地躺在病床上。”
我的心隨著這句話也跟著狠狠撕裂,我的女兒在她被車撞后,到現在還沒睜開過眼,叫我一聲媽媽。
我仿若有無窮的力氣揮動著棒球棒。
孟煙看到張浩疼得齜牙咧嘴,焦急的大喊:“別打了!別打了!”
這下她臉上急了亂了,她趕緊抓住趙律師:“你不是律師嗎?趕緊說話啊,你忘了我老公的囑咐了嗎?”
趙律師先前被我的氣勢震懾住了,他猶豫一下還是調整出精英們貫常的笑容,對我道:
“這位女士,你先別打了,你冷靜一下,打人是犯法的。”
我連個眼神不都給他:
“我剛來的時候,張浩家長可是說了,按照法律一條人命不過百來萬,你數數看,我的錢夠買張浩幾條命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