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個位置太刁鉆了,噴槍治療口始終無法對準創面。
手臂別扭的姿勢,反而加劇了傷口的撕裂。
寧書音看得心里發顫。
“我來幫你吧。”她走下床。
理智告訴她,離這個危險的男人越遠越好。
但剛才,就是這具身體,在最后關頭擋在了她的面前。
否則,那柄殘刃已經把她送走了。
坐視不理,寧書音心里過不去。
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,她身上破碎的衣料已難以蔽體。但所幸,這個男人是背對著她的。
聽到她的話,司徒凜辰的動作一僵,沒有回頭。
“你?”他的語氣充滿懷疑。
“我看你不太方便。”寧書音小心翼翼地靠近,“我以前,經常處理這種夠不著的東西。”
司徒凜辰沉默片刻,似乎在評估她這句話的真實性。
寧書音倒沒撒謊。
她說的以前,是在現實世界當物流員的時候。
有些不聽話的包裹,在運輸途中,會跑到各種刁鉆的角落,她總能想盡辦法把它們弄出來。
等了半晌,他沒說話,算是默許了。
寧書音從他手里接過治療槍。
距離一拉近,她才發現自己身高只到他的肩膀。
“別動。”她用盡全身力氣,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足夠鎮定。
仰起頭,踮起腳尖,治療槍對準了那道猙獰的傷口。
“嗡——”
治療槍啟動,發出輕微的蜂鳴。
一圈柔和的綠色光暈籠罩了傷處。
光芒所到之處,破損的皮肉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拉扯、編織,傷口在慢慢地艱難閉合。
“唔。”
司徒凜辰發出一聲悶哼,明顯在忍耐著治療過程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