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竟然喝我的口水。
好臟。
施梓宇這才反應過來,臉蛋和耳朵直接紅成了一片,不知道是氣的羞得還是惡心的,他直接裂開僵在了原地。
虞惑這個時候卻是沒有管施梓宇了。
她呼吸不暢的樣子,因為酒意,醉眼朦朧地看向從一開始就置身事外,好像被潑了一身酒的人不是自己一樣的柯硯修。
柯硯修是s城頂級富豪柯家的次子,在場的人中,可能只有施梓宇的家世能和他比一比。
他優雅地把身體深陷在卡座的沙發的最中央,一個人占據了絕對的位置,右手則握著酒杯,漫不經心地小酌著。
似乎是感覺到虞惑的視線,他黑色的瞳孔十分深邃,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。
他眉骨很深,鼻梁高挺,他不像施梓宇把衣服穿得浪蕩,絲質的暗紋襯衫規矩的扣在最上面,也不像其他在場的富家子弟,身邊都帶著面容漂亮或俊秀的陪酒,身邊十分空蕩,看起來是受過良好教育的矜貴模樣。
但這不過是他的表象。
即使眼睛是帶著笑的,但內里卻十分冷漠,他看人是由上而下的,掃過虞惑的眼神就像看著一件沒有絲毫價值的下賤器具。
那種眼神,是虞惑最為討厭的眼神。
但面上,她沒有表現出對柯硯修的厭惡。
依然借著一副過敏醉酒的難受模樣、十八歲無知和膽大包天,眼神直勾勾地望著柯硯修被自己潑臟的衣服。
她的眼睛微微上揚,因為酒精,露出那么幾分迷離,嘴里囫圇地說:“我賠,賠你衣服……”
柯硯修看起來謙遜溫和極了,帶笑說道,“十八萬,現金還是刷卡。”
誰家第一天上班倒貼十八萬啊!
虞惑苦悶不已。
她一時自然拿不出那么多,不如說……虞惑想了想十八歲的自己,這個時候她手里有三千塊錢嗎?
“可以分期嗎?”
“不行呢。”
柯硯修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,優雅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,依舊是表面謙遜實則輕蔑的目光看著虞惑,“付不起嗎,那怎么辦呢?要不用你的身體來還吧。”
一旁的施梓宇看見柯硯修的樣子撇了撇嘴,他就說吧,柯硯修的脾氣可不太好。
如果是施梓宇說“用身體償還”,那大概率是“肉欲”,但柯硯修說的身體,那可就不一定,大概率是要零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