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我是說賈家的事情吧?咱們出去說。”
蘇郁白搖了搖頭:“不是,不過我也正好有事找你和楊支書。”
楊平山聽到還有自己的事,也起身跟著李富貴走了出去。
等三人一前一后地走到外面,蘇郁白將裝紅薯的麻袋放下:
“李叔,這是你的狍子皮換的糧食,我給你要的是粗糧,30斤紅薯。”
李富貴眼中一亮:“這么多?”
楊平山臉上也升起一絲驚訝,他們挨家挨戶地湊了一百多斤肉,才換來500斤糧食,沒想到一張狍子皮就換了30斤。
“狍子皮值這個價,主要是現在糧食太緊張了,不然還能更高一些。”
蘇郁白邊說著,拿出一盒大前門,抽出兩根遞給李富貴和楊平山:
“剛才我過來的時候,聽說村里打算組織人手進山打獵?”
楊平山哀嘆一聲:“公社是指望不上了,也只能進山了。”
李富貴眼中閃過一絲憤恨:“要不是那些老毛子說翻臉就翻臉,我們也不至于這么難過。”
蘇郁白深以為然,如果僅僅是天災的話,現在的人民信仰之堅定,前所未有。
上下一心的話,國家咬咬牙也能扛得過去。
可老毛子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撕毀協議,并且要求神州償還債務,企圖將神州推入無底深淵。
讓原本三年就可以結束的饑荒年代,硬生生的多拖了五年。
蘇郁白壓下心中翻騰的情緒:“李叔,我今天找你們,是有一件事和你們說。”
指了指一旁大門口放著的麻袋:
“我在山上布置了陷阱,運氣好獵到了一頭野豬,想看看村里有什么處理意見。”
楊平山和李富貴滿臉驚訝,沒想到蘇郁白又打到了野豬。
李富貴猶豫了一下,但是想到他們以后或許還需要蘇郁白幫他們渡過難關,咬了咬牙說道:
“我們剛才就在討論進山打獵的事情,大家的意見是,除了狩獵隊所得充公,個人打獵所得,可自行支配,但村里不會承認,出了事自行擔責。”
楊平山點了點頭,認同了李富貴這個說法。
糧食沒了,要是個人上山打到的獵物還要充公,那里真是要把人往死里逼了。
蘇郁白臉上升起一抹笑容,看來這趟來得不虧,就憑兩人的這個態度,就值得他為村里做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