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媳婦兒你去屋里歇著就行,別忘了咱家還有一個勞力呢。”蘇郁白指了指院里的駝鹿。
江清婉眉眼彎彎:“那我幫你燒火,你先回屋把衣服換了。”
說著也不給蘇郁白拒絕的機會,搬著小馬扎坐下生火。
蘇郁白也沒再說什么,回屋換上之前的舊衣服,還在外面套了一層補丁摞補丁的單衣。
回到廚房,江清婉已經把火生起來了。
從空間取出來的大豆很干凈,而且個頭都差不多大,用不著清洗和挑揀。
倒了半麻袋進去,蘇郁白掄起膀子就炒起來。
榨油其實沒什么難度,父母年輕的時候就在公社榨油坊工作過,只不過那時候還不叫公社。
后來被偽軍一把火給燒了,無處可去的蘇建國才轉行學了木工。
公共食堂的時代結束后,蘇建國也在家榨過幾次油。
一直到去年的這時候,饑荒徹底爆發,家里也沒有再榨過油。
他和江清婉都見過,自然知道怎么做。
總結下來就是三步,炒,磨,壓。
一通忙活下來,等榨出油的時候,已經快傍晚了。
看著不斷滴落下來的豆油,江清婉樂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。
蘇郁白心里也有了那么一點成就感。
他不是不舍得買油,只是在家里總得找點事做吧?
難道天天就和江清婉貪炕頭?
而另一邊。
周雷已經和郭守業還有鄭懷遠他們接上頭了。
“兄弟怎么稱呼?是部隊上出來的?”鄭懷遠遞了根煙過去,試探道。
他是從戰場下來的,從這些人的站姿就能看出一點端倪,還有他們身上若有若無的煞氣。
周雷瞥了他一眼,語氣淡漠:“做好自己的事,不該問的別問。”
鄭懷遠碰了個釘子,也不惱,笑著說道:
“是我冒昧了,不過大家以后要在一起打交道。”
蘇郁白交代過,這些人可都是那位神通廣大的‘大人物’派來,嗯,監視他們的。
沒錯,蘇郁白就是這么說的,而且說得還很直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