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知苒無助地發(fā)出哀嚎。
可這聲音到了蕭沐庭的耳朵里,卻是止不住地煩躁。
她有什么資格悲傷?
她用家里的權(quán)勢,逼著自己娶她,這都是她應得的!
姜知苒茫然地看向前方,卻只見蕭沐庭漠然地站在那里,冷冰冰地看著她遭受折磨。
她喉頭一甜,血一股腦涌上來,流溢在她雪白的心口。
她眼前發(fā)黑,在意識的最后一刻,她好像看見蕭沐庭猛地站起來,喝令著他們停下,快停下……
再次醒來時,姜知苒雖說已經(jīng)洗干凈了,可疼痛卻絲毫未減。
眼前仿佛還是那些人的笑,她無助地抱住自己,心口的疼痛再一次涌上來,她又開始咳嗽,鮮血從嘴角流下。
銀朱心疼地用帕子幫她擦去,端過來一碗補身子的藥,喂到她嘴邊。
”姜知苒,你終于醒了。“
蕭沐庭走了進來,眉頭緊蹙,白衣飄逸,神色晦暗不明。
是在擔心她嗎?
他終于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了?
”你以為和你的醫(yī)女演一場戲,我就會原諒你嗎?“
”文萱心善,因為擔心你,憂思成疾,現(xiàn)在還發(fā)著低燒?!?/p>
蕭沐庭攥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:
”你割心頭血給她。“
銀朱喂藥的手在發(fā)抖,險些潑灑出來:
”大人,夫人身子不好,心脈受損,強取心頭血恐怕會有性命危險!“
她小心翼翼地把記錄姜知苒病情的脈案呈上,蕭沐庭卻毫不領情,直接把脈案扔到地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