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刀砍在身旁那張紫檀木嵌大理石面的八仙桌上。
震得桌上那套成窯五彩茶盞“叮當”亂跳,一個茶盅滾落在地,“嘩啦”摔得粉碎!茶葉茶水濺了一地。
“爾勾結東南巨寇方臘逆黨,私藏、轉運其劫掠的兵部軍需——上等金銀花三千斤!人贓并獲,鐵證如山!爾之管家、船主、管事,皆已在本官衛所大牢中,簽字畫押,供認不諱!”
“爾還敢在此巧言令色,狡辯抵賴?!此乃十惡不赦、抄家滅族之重罪!按律當凌遲處死,家產充公,妻女沒入教坊司為奴!”
“轟!”早就被這一刀砍在身旁桌子嚇得屁滾尿流的張大戶聽到此言,腦子里如同被重錘狠狠砸中!一片空白!
勾結方臘?
劫掠軍需?
凌遲處死?
抄家滅族?
妻女為奴?
他不過是做點糧食布匹生意,頂多有些見不得光的走私,何曾敢碰這等殺頭滅門的勾當?!
這三千斤金銀花明明是自己搶那西門慶的東西,又怎么成了軍需。
是了!是了!
這分明是……是栽贓陷害!是西門慶這廝!
他瞪大了眼睛怨毒地看向西門慶,卻見對方正悠閑地搖著扇子,嘴角那抹冷笑像極了那一日臨走前的笑容。
又看向兇神惡煞的賀千戶。
一個哆嗦,眼前一黑,金星亂冒。
直接兩眼一翻,暈了過去。
見此情形。
西門大官人和賀千戶面面相覷。
這家伙昏了過去可有些難辦了。
還指望著這家伙跪地求饒,然后哀求著去內堂好好‘商量’。
怎么這就昏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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