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既然預判了長江流域減產,那么這時候囤貨,利潤搞不好百分之三百,說不定更高。
057太有實力了
這還沒有算加工后的價格,就是毛貨去串一下貨,翻一倍是輕輕松松。
給王發奎開兩塊三,實際上王發奎碰上最便宜的毛貨,只要三毛,可惜王發奎不是個做生意的料,遇上一些農村種不了口糧田的老頭兒老太,他收的時候最少抬兩毛。
狠不下心,這沒轍。
王發奎就是屬于典型的自己也沒有大富大貴,但還是見不得過窮日子的還要受苦。
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,相反張大象還是挺佩服桑玉顆的這個大姨夫。
之前八噸貨,王發奎晃晃悠悠的也純賺了兩萬多,抵得上他在五回縣種二十年的地;也比他在工地干兩年還強。
現在就用了八天。
他自己都覺得這錢賺得燙手,再去壓那些留守老頭兒老太的價,委實是過不了良心那一關。
不過好處也不是沒有,二道販子們再下鄉的時候,像五回縣、安邊縣這種地方,只要是王發奎留過名的地界,都是要等王發奎先報價,再看他要不要先收了,然后才是其它的二道販子。
某種意義上來講,王發奎也算是直接邁入“厚黑學”的最高境界。
他之前也有去縣城的農貿市場直接批發,不過現在更愿意下鄉,主要也是為了做渠道。
賣他毛貨的老頭兒老太也沒收上來多少,一二百斤的有,幾十斤的也有,不過因為他價錢公道,給錢爽快,所以上年紀的都會招呼“大奎子”過來坐坐。
這個“大奎子”,就是王發奎跑村頭巷尾時候的諢號,有個老太太這么喊了,于是上了年紀的也都跟著這么喊。
也跟他現在收生葵花籽有關,畢竟葵花籽的“葵”,跟王發奎的“奎”,也算是一個音。
當然也有直接喊他“收瓜子兒的”,不過目前叫開了的,就是“大奎子”這個稱呼。
此時王發奎因為剛掙了錢處于一種緊張又興奮的階段,唯恐把差事兒給辦砸了,所以下鄉十分賣力。
之前張大象和桑玉顆跟他的溝通,就是讓他先在五回縣和安邊縣來回轉轉,畢竟這里是老家,帶著老鄉一起出來能掙錢的同時也安全。
安全是第一位的。
不過王發奎還是因為心里過意不去,總覺得這錢拿太多,所以不僅僅是在蔚州和易州兩個地方,遠的也跑去了定州和趙州,太行山里頭跑了二十多個縣,基本上摸清了那里的主要鄉下土特產交易市場在哪兒。
也正是因為王發奎有第一手的情況,所以這會兒沈官根問他哪兒來的三千噸貨,他是真有貨源,毛貨價錢最便宜的一噸六百,顆粒飽滿度差點兒;平均價錢一噸一千五左右,跟江南東道完全是兩回事。
連著下雨之后又有小范圍的洪澇,等整個九月一過,十月就算有人發現瓜子的毛貨價格上漲,手上有百八十噸貨的批發商也沒幾個。
張大象現在攥著貨源,只要從東桑家莊拉五十個駕駛員加一百個跟車裝貨的,三千噸補上不說多輕松,反正不困難。
而這種伸手就有的“實力”,在沈官根眼里,那簡直是深不可測。
太有實力了!
這錢得讓寶藏男孩來掙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