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泉彼岸,隕神秘境牽動著項羽、拓跋珪等雙方人員之心。
然而,就在這異域征戰方酣之際,天命神州的本土,蟄伏的暗流終于化為滔天巨浪,烽火再度于南北兩端熊熊燃起!
深淵的獠牙,從未只專注于一處。
北境,契丹王庭外圍。
鐵木真雖在極北之地被嬴政化身擊退,但其征服的野心從未熄滅。
他深知神州廣袤,極北受挫,并不意味著其他方向無機可乘。
其麾下大將,如四杰中的博爾忽、木華黎,率領著無數被深淵魔氣侵蝕、越發狂暴嗜血的蒙古鐵騎與臣服魔怪,如同真正的死亡風暴,自冥河支流滲透而出,開始對廣袤的北境草原,進行最殘酷的剃刀式掃蕩!
他們的目標明確——征服,或者毀滅!
“蒼狼的子孫,絕不屈服!”
耶律阿保機立于龍城城墻之上,望著遠方那遮天蔽日而來的魔化騎兵洪流,發出憤怒的咆哮。
他周身狼圖騰血氣沖天,依托王城大陣與草原兒郎的血勇,誓要與之周旋到底。
完顏阿骨打手持重新鍛造的金雀開山斧,與麾下“鐵浮屠”結成鋼鐵防線,面對那如同潮水般涌來的敵人,眼神堅韌如鐵。
努爾哈赤留下的部族精銳亦在各自為戰,北境三雄的勢力,在鐵木真麾下主力大將的猛攻下,陷入了空前的苦戰與壓力之中。
草原在燃燒,部落哀鴻遍野,北境防線岌岌可危。
另一邊,漢中,南鄭外圍。
與北境赤裸裸的軍事征服不同,深淵另一支柱——曹操勢力的滲透,則更為陰險與致命。
館驛之內,石守信依舊摩挲著,那枚刻有細微“稷”字的腰牌,眼神掙扎。
他降漢以來,雖得安置,卻始終未被劉邦真正視為心腹,置于閑散之位,壯志難酬,心中郁結日深。
“趙官家…非是守信不忠…漢王…”
他喃喃自語,對舊主的愧疚,與對新主未能重用的怨懟,如同毒蟲般啃噬著他的內心。
就在這時,一道如同鬼魅般的白色面具身影,再次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窗外。
這一次,那身影并未立刻離去,而是透過窗欞的縫隙,將一枚以特殊香料浸泡過的、散發著微弱惑心氣息的絹帛,彈入了石守信房內。
石守信悚然一驚,拾起絹帛,只見其上以熟悉的筆跡寫著:
“曹公知才,虛位以待。漢中空虛,里應外合,功成之日,裂土封侯,豈不美哉?豈甘久居人下,郁郁而終?”
落款處,是一個淡淡的墨點,形似鬼臉。